他那么溫柔優(yōu)雅的人,身上卻是出奇的冰冷,他握著她肩膀的手是冰冷的,他吻著她的唇是冰冷的,他環(huán)著她的胸膛,也是冰冷的。
她用力的掙扎,他卻輕易的將她禁錮在懷里,她拼盡了全力,使得他一個側(cè)身,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碰在了地上,嘩啦的一聲,散落開來,她推開了他。
后退兩步,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他卻還狀似隨意的擦了擦嘴,說,“怎么了?”
那種近乎侮辱般的笑,讓她實在討厭。
她氣憤的拿起一邊的文件夾摔在地上,“沒怎么,你剛剛問我,把你當什么,把顧家當什么,那么我問你,你重視的擁有的全部東西,被別人當做是垃圾,那么你會把對方當做什么?如果有人在你不愿意的時候逼迫你,你會把對方當做什么?”他瞇著眼睛看著她,那樣子好像是在探究,她卻沒有興致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新奇發(fā)現(xiàn),只是笑,然后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到了走廊里,她靠在門邊,深深的吸氣,過往的他的員工,正奇怪的看著她,她在門邊想了許久,還是慢慢的推開了他的門,走進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知道這個道理。
他的辦公室已經(jīng)恢復如常,他坐在辦公桌后,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他微微抬起頭來,漠然的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她低聲說,“剛剛……對不起……”
他嗯了聲,然后,低頭,繼續(xù)寫著東西。
她終究還是喪氣,她斗不過他,他只要無視她,那么,她就毫無辦法。
回去的時候,她坐在自己的辦公間里,靠在椅子上,石蒜放在一邊,養(yǎng)了它很久后后,她才知道,石蒜喜陰不喜陽,現(xiàn)在,陰沉的將它放在下面,它終于有了點生機,不知什么時候,它有了蓓蕾,原來,只有將一個物品放在屬于它的地方,它才會成長,否則,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