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李冰聽著她的提議很是意外。
“你過來一下。”紀念將她拉得離自己身邊近一點,俯身靠向她的耳邊。
季向東條件反射地豎起了耳朵,結果什么也沒聽見。只見她說完,李冰的肩突然就垮了下來,之前的氣勢半點不見。
“小姐,我真還有事,就不磨嘰了,把你的電話給我,我修好車子聯系你。”車主提醒。
紀念從包包里翻出紙和筆,飛速寫上串數字遞了過去:“不好意思,我姓紀,車子修好了,您聯系我就行?!?/p>
車主捏著紙片指了指不遠處的監(jiān)控探頭道:“都錄下來了?!?/p>
“我知道。”紀念笑了笑,“我們也趕時間,您修好車打電話給我就行?!?/p>
那車主見她態(tài)度客氣,也不再計較,兩臺車堵在路上,已經影響了后面的車,他揚了揚手里的紙片,鉆進車里離開。
“走吧。”紀念搖了搖李冰的胳膊。
“念念,那真的是特牌車嗎?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李冰不可置信地反問。
“走吧?!奔o念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拉著她上車,其實就算不關特牌,責任也都是在她身上,誰叫她開個車也不專心,“季總,李冰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開車,換您來,行嗎?”車頭雖然凹了,不過應該還是能繼續(xù)開的。
季向東點點頭,轉身上了駕駛室。
這次,紀念跟李冰坐到了后座。
季向東握著方向盤,車子緩緩前行,他的目光時不時輕晃過后視鏡,后座上的人低眉順眼很是無害的樣子。她是怎么認出特牌車的,有人教過她,莫懷遠嗎?不對,她好像對一些東西很熟悉似的,偏又極力避開,她真正要避的是什么?
季向東只覺得疑慮太多,多得擾得他心緒都亂了,似有什么理不清,也不想理,舉目遠望,把心緒一點一點撫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