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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將是怎樣煉成的:李勣傳》第三章 瓦崗時期(9)

名將是怎樣煉成的:李勣傳 作者:石岱


翟讓回答:

仆起隴畝之間,望不至此。必如所圖,請君先發(fā),仆領(lǐng)諸軍,便為后殿。得倉之日,當(dāng)別議之。

李密對天下大勢了如指掌,對東都情況一清二楚,對瓦崗軍下一步應(yīng)如何行動,對瓦崗軍的遠(yuǎn)景目標(biāo)都心中有數(shù)。相比之下,翟讓遜色得多。李勣看在眼里,更堅定了對李密的支持。

大業(yè)十三年(617年)二月,李密、翟讓率領(lǐng)七千精兵出人意料地從陽城(今河南登封縣西南)北出發(fā)突襲興洛倉。破倉隨即任憑百姓取糧,一時間“老弱婦襁,道路不絕”。瓦崗軍大得人心,前來投奔者不計其數(shù),朝散大夫時德睿也舉尉氏縣響應(yīng)李密,前宿城縣令祖君彥也從昌平縣(今北京昌平西南)千里來投。自此,瓦崗軍聲勢越來越大,李密在瓦崗軍中的地位越來越高。

隋朝令留守東都洛陽的越王楊侗派遣虎賁郎將劉長恭、光祿少卿房崱率步騎二萬五千人攻打李密,汜水(虎牢)守將、光祿大夫裴仁基引兵西攻。劉仁恭、裴仁基約好十一日后在興洛倉會師。有道是兵貴神速,東都、汜水距興洛倉極近,去一趟為什么要十一日?因為,東都城中的貴族覺得瓦崗軍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一打就散,這次出趟軍差還不跟旅游一樣,順便撈點軍功為日后遷升做準(zhǔn)備。不過我很好奇這幫醉生夢死的寄生蟲,除了玩還知不知道點國家大事,能把張須陀干掉的軍隊會是烏合之眾嗎?或許,在干掉張須陀之前他們是烏合之眾,但現(xiàn)在烏合之眾卻是這些只會高談闊論的貴族子弟們。

由于時間拖延過長,此次行動被李密、翟讓偵知,他們精選士兵,分為十隊,交由李勣,單雄信指揮。在隋軍到來之前,瓦崗軍就已經(jīng)布置完畢:其中四隊埋伏在倉城東邊的橫嶺下面,專門等待裴仁基;六隊列陣于倉城西邊的石子河?xùn)|,專門迎擊劉長恭,這一部署充分體現(xiàn)了一個原則,即撿軟柿子捏的原則,先打掉劉長恭率領(lǐng)的那幫貴族兵。然后回過頭來打裴仁基。

大業(yè)十三年(617年),虎賁中郎將劉長恭率軍渡過洛水,剛要扎營埋鍋造飯。遠(yuǎn)處翟讓率領(lǐng)的瓦崗軍出現(xiàn)在洛水的西岸,劉長恭和手底下的一票貴族子弟,瞅見對方的人數(shù)稀少看,僅僅是自己的幾分之一,于是也不顧自己體力還未恢復(fù),紛紛請戰(zhàn),劉長恭也想攤這份頭功,遂下令作戰(zhàn)。兩軍剛一接觸,隋軍仗人多,靠一時激情將瓦崗軍隊沖得有點凌亂。李密馬上帶兵從側(cè)面殺入,穩(wěn)住戰(zhàn)局。惡戰(zhàn)、死戰(zhàn)開始后,長途跋涉的隋軍一擊即潰。劉長恭換衣潛逃,其余大部被殲。

瓦崗軍乘勝追擊,凱旋。裴仁基得到劉長恭打敗的消息,馬上收兵回防百花谷。

翟讓在有防備的情況下竟被東拼西湊的隋軍打了個措手不及,李密力挽狂瀾才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瓦崗人心大部向李密靠攏,李勣都看在眼里。因為無論是把握全局,還是具體軍略作戰(zhàn),翟讓都不及李密。翟讓狹隘的利益觀念,更不適合繼續(xù)擔(dān)任以取天下為己任的義軍首領(lǐng)。李勣心里已經(jīng)活泛起來,同樣持此觀點的還有瓦崗猛將王伯當(dāng),于是二人“說翟讓奉密為主”。大勢去矣,翟讓自己也明白自己不是李密的對手,而且,帳下這些當(dāng)初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也都這么想,自己要是不同意估計就會被人火并掉。于是也就順?biāo)浦壅f自己早就不想干這個位置了,早就想讓給李密兄弟,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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