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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將是怎樣煉成的:李勣傳》第四章 輔佐世民(10)

名將是怎樣煉成的:李勣傳 作者:石岱


四處征戰(zhàn)

武德三年(620年)正月,李勣長途跋涉,從竇建德處“自拔歸京師”。受到來自各方面的稱贊,尤以秦王李世民為最。李世民特別欣賞李勣的忠勇,立刻把他招入麾下。此后,李勣一直隨李世民四處征戰(zhàn),為唐一統(tǒng)天下立下赫赫戰(zhàn)功。

當時,李世民正親征占據河東地區(qū)的劉武周、宋金剛部隊,馬上要與其決戰(zhàn)。

隋末反王各自起兵的原因多種多樣,歸納起來,不外是胸有大志(例如李淵、李密)和官逼民反(例如竇建德、杜伏威)兩種,但劉武周的情況就比較特殊,也許另作一類更準確些,因為劉武周的造反,其導火索是女人。

劉武周,馬邑土豪,其人勇武異常,性喜游俠。關于他還有個傳說,據說他母親懷孕時夢見一只雄雞入懷,后來就生了他。根據這個傳說,后來的隋唐演義就把劉武周演繹為二十八宿的昴日雞下凡,又有說他腦后長有雞冠什么的。當然,從唯物主義角度看問題,那些都完全是胡說八道,不過聽起來倒是很傳奇。歷史上的大人物都喜歡給自己套上些神秘色彩,比如劉邦就宣稱他是一條龍和他媽媽生的,和他爸爸沒什么關系,劉武周居然會聯系上一只公雞,那實在是有些怪異,難道公雞很威風嗎?那個傳說也許是他的什么敵人編造的吧。

劉武周起兵是在大業(yè)十三年(617年)二月,當時馬邑郡的太守是王仁恭,劉武周是他手下的鷹揚府校尉。劉是本地土豪,在馬邑很有號召力,加之劉本人驍勇善戰(zhàn),因此王太守非常器重他,讓他擔任自己的親兵隊長,負責自己的起居安全。不料這親兵隊長的職務給劉武周提供了方便,劉竟然與王太守的一名侍妾發(fā)生了私情,這件事如果發(fā)作出來,劉武周的性命一定是不保了,劉敢如此胡鬧,也算色膽包天。

當時隋朝的統(tǒng)治已經風雨飄搖,連皇帝楊廣都借口巡幸到江都避難去了,馬邑地處突厥邊境,如果繼續(xù)效忠隋朝,前景著實黯淡無光,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于突厥之手。劉武周早就為前途發(fā)愁,做了偷情之事后,更加日夜擔心與侍妾的私情被太守發(fā)現,最后終于決定索性起兵干一番事業(yè),就算要死也不能作為奸夫而死。

于是劉武周派人四處散播王仁恭的壞話,說他貪財吝嗇,不恤百姓,實在對不起馬邑人民。這的確也沒冤枉王仁恭,當時正是災荒,郡中已經有人餓死,官府的糧倉明明有儲備,但王太守卻拒絕賑濟災民。另外,王性格吝嗇,凡所得財物,極少肯分給手下兵將,因此也不得軍心。做了一段時間的輿論準備,劉武周認為時機成熟,于是裝病在家休養(yǎng),馬邑各路豪杰都來探望,劉精神抖擻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宣言說,如今形勢危急,大丈夫豈能坐待滅亡,誰肯與我共圖大業(yè)?所有豪杰都當場表示效忠,愿隨劉一同起兵。劉武周是王太守的親兵隊長,要下手除掉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第二天劉就發(fā)動兵變殺了王仁恭,派人將王的首級號令全城,事先約好的各路豪杰一起動手,沒費什么力氣就控制了局面。劉隨即下令開倉賑濟災民,此舉大得人心,馬邑郡下屬各縣全部投降,劉當仁不讓,自稱太守。

起兵的當月,隋雁門郡承陳孝意就領兵前來平叛,包圍了劉轄下的桑乾鎮(zhèn)。這時馬邑全郡僅有兵力萬余人,靠這點實力是不足以自保的,為此,劉武周派出使者向突厥稱臣表示歸附。馬邑和雁門是隋朝抵御突厥入侵的國防最前線,突厥多次進攻都被守軍憑借地勢和城防擊退,忽然馬邑自己要求歸順,而且又是和雁門守軍沖突,突厥簡直就沒有理由拒絕。突厥立即派出援軍,配合劉武周一同發(fā)起反擊,結果雁門軍潰敗,狼狽逃回雁門。有了突厥這個靠山,劉乘勝大舉擴張,三月,劉占領樓煩郡,又攻克了隋煬帝的行宮汾陽宮,俘獲了大批珍寶和宮女。劉深知突厥始畢可汗的愛好,就用俘虜的美女進貢始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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