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照顧的是我的身子,我也沒什么異議,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坐了一會兒,無泯君開口道:“對了,我還要教你一會兒去看父皇時要做什么。首先,接近父皇宮殿龍床的時候,你腳步要放緩,身子要顫抖,能哭就哭出來,然后跪在父皇床前,說‘父皇受病痛折磨如斯,兒臣恨不能以身替之!’--記得,要帶哭腔,要陳懇,要讓聽者傷心,聞著流淚……”
我打斷他:“……好虛偽?!?/p>
無泯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是你父皇死的太快,如果他也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吊著,你也得這樣?!?/p>
我搖了搖頭:“我父皇死后,我連眼淚都沒掉。我對他沒感情,他也不需要我惺惺作態(tài)?!?/p>
無泯君點點頭:“這就是區(qū)別。你對我父皇也沒感情,然而他需要我的惺惺作態(tài),我自己也需要。我和我叔父兩人正在比誰的眼淚掉的多?!?/p>
我有些猶豫:“可我不大哭的出來?!?/p>
無泯君想了想,從枕頭下掏出一個布袋,里面有幾個針:“實在不行就戳自己吧?!?/p>
“……”
我慢慢接過針:“我戳你到死好不好?!?/p>
“……”
誰知道,平陽公主的衣服首飾沒等來,就聽見外人有人喊什么盛安郡主,無泯君臉色一沉,解釋道:“她就是我叔父休邑王的女兒。她,一直喜歡我……”
我一聽,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