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而且我們的證據(jù)也不止這些?！?/p>

“頂多也就這些了?！钡滤古苏J真地說。

內(nèi)德·博蒙特冷笑起來。“錯了，伯尼。還記得早上我去找你時，頭上戴了頂帽子嗎？”

“可能吧，我想你是戴了頂帽子?！?/p>

“還記得我離開的時候，從大衣口袋拿出另一頂便帽戴上嗎？”

狼狽與恐懼出現(xiàn)在黑臉男子的小眼睛里?！耙d?。∧怯衷鯓?？你到底有什么？”

“我有證據(jù)。你記得那頂帽子的大小跟我不太合嗎？”

伯尼·德斯潘的聲音變得嘶啞了：“我不知道，內(nèi)德。看在上帝的分上，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頂帽子不合適，因為它不是我的。你記得泰勒被謀殺后，他的帽子不見了嗎？”

“我不知道。我對他一無所知啊。”

“好吧，我是想告訴你，我早上戴的那頂帽子，現(xiàn)在正放在巴克曼大廈你住過的那間公寓里，就塞在那張棕色安樂椅的坐墊和靠背之間。你想想這個，加上其他的證據(jù)，夠不夠讓你坐立不安的？”

德斯潘幾乎要嚇得號叫起來了?！伴]嘴?！眱?nèi)德·博蒙特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吼道。

汗水順著德斯潘黝黑的臉龐滴下來。他撲在內(nèi)德·博蒙特身上，雙手抓著他外套的翻領(lǐng)，絮絮叨叨地說：“內(nèi)德，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欠你的每一分錢都會還--每一分，外加利息，只要你別這么搞我。我從沒打算要訛你啊，內(nèi)德，我對天發(fā)誓。我就是一時手頭緊，先把它當成貸款欠著。上帝知道我句句實言，內(nèi)德。我現(xiàn)在手頭錢不多，但我今天就賣掉麗的珠寶籌到錢，把你的那份還給你，半毛都不會少的。一共是多少錢，內(nèi)德？我馬上就弄給你，今天上午一定給?！?/p>

內(nèi)德·博蒙特把黑臉漢子推到另一邊：“總共三千兩百五十元?！?/p>

“三千兩百五十元。你會拿到的，一分不少，今天上午，馬上就給?！钡滤古丝纯词直?，“沒問題，先生，我們一到那兒就能拿到錢，老斯坦因應該已經(jīng)在店里了。放過我，內(nèi)德，看在老交情的面子上?！?/p>

內(nèi)德·博蒙特思索著，搓著手掌?！拔也荒芊胚^你，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不行。我還記得自己有地檢署的職責在身，他們想訊問你。所以唯一能通融的就是那頂帽子。條件是這樣：把錢還給我，我再趁四下無人找回那頂帽子，然后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要不然，我看半個紐約的警察都會站在我這邊--你自己考慮吧，要么接受，要么就拉倒。”

“哦，老天哪！”伯尼·德斯潘呻吟著，“叫司機載我們?nèi)ニ固挂蚰莾喊?，地址是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