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橙學(xué)他的樣子,微微挑眉:“我什么都沒想?!?/p>
“就因為我不告訴你老趙和我說了什么,你就這么大反應(yīng)?”
“是啊,我是想知道,但是說不說決定權(quán)在你。你要是不說,咱們可以繼續(xù)聊點別的?!睂幊炔惶J真的威脅道,表面看似輕挑滿不在乎,心里卻打著鼓。
邵承的呼吸越顯濃重,她能感到他腎上腺素正在直線上升,但越這樣刺激他,她越興奮,慶幸她認識曲燁這么多年,或多或少也學(xué)會一些調(diào)侃人的態(tài)度。
耳垂突然被一根食指輕輕劃過,寧橙難以自控的抖了一下,自被他碰觸的位置升起了一股戰(zhàn)栗,很快蔓延至全身。
“你一說謊或是緊張,耳朵就會泛紅?!鄙鄢休p聲道,用那根不禮貌的手指不厭其煩的上下移動,好似在惡意提醒她耳垂上那極不正常的溫度。
寧橙紅透了臉,燒著了耳朵,她向后挪了挪身子,躲開他的騷擾:“阮齊說,你們以前見過我,到底是在哪里,連那個老趙也說這么說,你們……”
“別提他。”邵承沉聲道,接著嘆了口氣,好似妥協(xié):“咱們確實是見過,不過你忘了?!?/p>
“在哪里?”
“我上大學(xué)時的宿舍。”
“我怎么會去你們宿舍……”寧橙一驚:“你在哪所學(xué)校上的大學(xué)?!?/p>
邵承沉默了幾秒鐘,報出了母校的名字。寧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屏住呼吸僵直了身子,說不出話,直到終于找到行動能力,卻只是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邵承縮進椅背里,窩藏在體內(nèi)的情緒也終于達到了沸點,迫使她咬住嘴唇極力控制著。
寧橙當(dāng)然記得那里,雖然她忘記了邵承、阮齊和老趙,但那天的事就像夢魘一樣難以從腦海中驅(qū)逐。
寧橙曾有個極其要好的女朋友,叫明明,大她三歲,是個戀愛至上的女孩,第一次愛上一個的男孩,幾乎傾盡了所有。明明學(xué)了十四年的舞蹈,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出色的舞蹈演員,那時正為了一場演出積極備戰(zhàn)。導(dǎo)師說,演出當(dāng)天會有一位重要人物前來觀看,凡是被他看中的苗子都會大紅大紫。這是明明夢寐以求的機會,因為空有才華而沒有機遇,最多也不過是懷才不遇,有時候運氣遠遠比能力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