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云頭,香蘇才意識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急速飛行帶起的風和東天云黑鳥的翅膀是同樣的禍害。幸好金盞的外罩很長,她穿還富裕一截,死死踩住不至于出丑,但是很風涼?!澳莻€……”她干咳了一聲,“你們誰先給我變件合身的衣服出來行么?”
這回輪到百知草干咳,“我的法力還不足以憑空幻物?!?/p>
香蘇抱著最后一線希望看金盞,他正沉著臉看靈澤山的山頂,以她對他的了解,要是有這本事早賣弄了?!鞍パ?!”她果然是重傷初愈的人,很多關(guān)鍵問題都沒想到!她一把扯住金盞,“水仙!快把你的鏡子給我看看!”
金盞看了她一眼,平靜地從掌心祭出法器,香蘇一把奪過,細看鏡子里的自己,真怕重蹈了槐樹的覆轍??!鏡子里的姑娘只有十四五的樣子,瓜子臉大眼睛,皮膚……她騰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光滑。應(yīng)該算很漂亮吧,至少她自己很滿意,美貌的花精看得多了,眼前這張臉不算遜色。
“香蘇……”百知草竟然有些臉紅,“這幾百年來,你是我見過皮相最好的小仙靈了,大概是吸了東天云的血?!?/p>
吸了他的血?百知草怎么說得這么惡心!她突然想起金盞居然還給東天云跪了一跪,叫他“勝寰帝君”?
“東天云……就是勝寰帝君?盤古大神掉下來的骨頭渣子?”她不確定地問,一直以為勝寰帝君就叫勝寰呢。她太討厭那個鳥人了,之前對勝寰帝君的崇拜和向往盡數(shù)消散,只剩對他和他的那只鯤鵬的惡感。
百知草有些無語地看她,“平時大家說的那些你都沒聽進去嗎?”這么熱門的話題她都沒印象,估計只顧想她的酥餅了!“除了他,誰還能馴服鯤鵬當他的坐騎。”
“坐騎?”東天云要是坐在鯤鵬上,簡直是大餐桌上粘了一顆飯粒嘛,而且他騎的是只不大的黑鳥。
金盞搖了搖頭,“別跟她說了,提前成了人形,腦子還沒長好?!?/p>
“你!”香蘇咬牙切齒。
“香蘇還小嘛,”百知草趕緊打圓場,金盞這嘴是成問題,老毛病了?!蚌H鵬是上古神獸,形體可大可小,全隨主人意愿?!?/p>
“青歲在山頂。”金盞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