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社會給蔣蔣的第一個教訓:那些看起來道貌岸然的人,指不定脫下羊皮之后就露出怎樣的內(nèi)心。極品男到處都是,做人需謹慎。
而第二個男人則是潘安。蔣蔣被趕出來后實習期剛好結(jié)束,借住在一個學姐家里,潘安知道后很不滿,說:“你不如搬來跟我一起住得了。”蔣蔣愣是考慮了一陣子,直到學姐結(jié)婚了,才終于跟潘安住到了一起。同居,蔣蔣每每想到這個詞頭皮就發(fā)麻,她終于見識到了一個男人的生活能有多亂,衣服到處亂丟也就算了,生活毫無節(jié)制也是個大問題。難得周末,蔣蔣偶爾想跟潘安出去逛逛公園浪漫一下,結(jié)果光是叫他起床就從早上九點叫到中午十二點,為此也不知道吵過多少次架;吃完飯之后他立刻回到電腦前打游戲,連把碗筷拿到廚房里都不肯,留下一桌雜亂給蔣蔣收拾……事后蔣蔣想起,連自己都好奇她是怎么忍下來的。
那并不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他們也曾真心相愛過,好比在冬天,蔣蔣腳冷,潘安就會毫不猶豫地把她的腳塞進自己的衣服里面;再好比晚上兩個人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的場景,光是想想都覺得溫馨。但是再愛,也抵擋不了生活中各種瑣碎小事擠壓在一起帶來的惱怒。蔣蔣曾一度覺得自己到了更年期,每天那么辛苦地下班回來,看到房間里亂得不成樣子,就絮絮叨叨地數(shù)落潘安。一開始潘安還裝模作樣地哄哄她,后來兩個人都累了,該說的說,該玩游戲的繼續(xù)玩游戲。蔣蔣此刻才明白更年期是怎么來的,除非特別有耐性,否則再好的女人遇到這堆破事也會被逼成瘋婆子。
從此蔣蔣斷了對愛情的盼頭,寧可一個人過著,反正也沒什么壓力,她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明白職業(yè)婦女是怎么一回事,時代又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催她,她一個人倒是樂得自在。
而第三個男人,蔣蔣到此刻已經(jīng)記不起他是誰了,大概是黎藍的一個什么朋友,長得倒是人模狗樣,交往了一陣才知道對方是有婦之夫,于是下一次約會的時候,蔣蔣毫不猶豫地就端起面前的紅酒,潑到他身上,說:“這一杯是我替你太太敬你的!”
第四個、第五個……有工作上認識的,有生活中認識的。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很寂寞,仿佛每一個都是見到女人就如餓虎撲食一樣地追上去。蔣蔣并不是一等一的美女,但她身材高挑,常年梳著馬尾辮,連劉海兒都不留,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聰慧的大眼睛,反而別有一番韻味。時間久了,蔣蔣也懂得周旋了,應付這些人再容易不過。當然偶爾也會遇到感覺不錯的,但蔣蔣已經(jīng)學會了不要感情,她太懶,也太忙,不愿意建立太多東西,干脆跳過過程直奔結(jié)局--彼此陪伴,然后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