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是那種反應敏捷,俏皮話張口就來的人,有點小迷糊,但總的來說也不笨--一個公司管理成那樣都還未倒閉的人,當然是自有聰明之處。
越是回憶,蔣蔣越是對他好奇。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這么想要了解一個人的感覺,仿佛了解就可以促成一定形式上的親密。她也明白這種期盼不是好事情,但……也不完全就是壞事情吧?
洗完澡,蔣蔣裹著浴巾走出來。窗外的雨還在下著,墻上的時鐘顯示已經(jīng)快到凌晨五點了,蔣蔣卻一點困意都沒有,從冰箱里翻出一罐啤酒打開,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蔣蔣去看,是林喬發(fā)來的短信,說:“我到家了,今天很開心,你挺有趣?!?/p>
這樣才算是正式認識了吧。
蔣蔣沒有回復,只是在空蕩蕩的房間里走來走去,喝了幾口啤酒,又忍不住回到茶幾前撥通黎藍的電話大叫:“救命!”
“你神經(jīng)病啊!老娘正忙著呢!”黎藍聲音嘶啞地朝她吼,然后掛掉了電話。
至于忙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蔣蔣忍不住對著電話笑起來。
第二天蔣蔣和黎藍坐在咖啡館里面,黎藍在室內還戴著大太陽眼鏡,半邊臉都被遮住,只象征性地涂了一點口紅,一看就知道又鬼混了一整夜,睡到現(xiàn)在才起床,也懶得化妝。
而蔣蔣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眼袋很深,面容枯槁,只有一雙眼睛還發(fā)出晶瑩的光。
黎藍點著香煙默默地聽蔣蔣講述,蔣蔣幾乎是手舞足蹈又誠惶誠恐地講完昨天的事,然后抬頭瞪著黎藍看。
半晌,黎藍都不出聲,最后掐了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真有那么糟?”蔣蔣小心翼翼地問。
“我說不清楚,”黎藍說,“本來覺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但看到你現(xiàn)在這么開心,似乎也壞不到哪兒去?!?/p>
咖啡館里喧鬧不安,是周末,再加上這里所處的位置離商區(qū)不遠,不少人逛完街后就在附近休息,椅子上到處都擺著紙袋。
蔣蔣捏著手中的薯條,像玩一樣地一遍遍蘸著番茄醬,然后塞進嘴巴里。她問黎藍:“你多久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