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來蹲在他的床邊,近似于討好似的扶著床邊說道:“繁宇,別這樣好不好,我最寶貴的青春都獻給你了,這十年時光加上那兩百萬應(yīng)該夠還你的債了吧!再者說,女人的青春可是無價的?!彼A苏Q劬Γ晕舌恋亻_著玩笑,刻意討好他。
她太了解他,知道他的軟肋在哪里,每次都一擊即中。
可惜,這一次往日的法寶沒有起作用,男人冷哼一聲,噌地站了起來,嚇得姚亦南順勢向后倒去,跌倒在柔軟厚實的白色純羊毛地毯上,有些驚訝地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孔繁宇臉色青黑地站在原地,一身精壯的肌肉裸露在空氣當(dāng)中,君臨天下似的俯視地上的姚亦南,冷聲問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劃清界限?”
姚亦南有些疑惑地看著盛怒的男人,她只是他的情婦、他的床伴,這是當(dāng)年那個暴雨的夜晚,她渾身濕透地走到他的家門前時候,他給她下的定義。而這十年來,他除了她,外面亦有許許多多的風(fēng)流韻事。為什么今天他竟然會這么激動?
見她不做聲,男人不耐煩地一步跨過她的身體快步走到門口,頭也未回,冷冷地說道:“正好!我對你早就膩了,今晚之前,就在我的面前徹底消失!”
姚亦南趕回公司的時候,就看見總編大人對著手下的幾個責(zé)編在發(fā)飆!而坐在最外邊的美術(shù)編輯則對著她猛地打手勢使眼色,告訴她不要再往里面走了。
為了不把戰(zhàn)火波及自己的身上,姚亦南立刻轉(zhuǎn)身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姚--亦--南!”身后響起行政總編李元武地獄般的聲音。
姚亦南轉(zhuǎn)過頭,順便換上一個純潔無辜的笑意,向前走了兩步,諂媚地說道:“喲,李總,我沒看見您,真是的!怎么有時間順便駕臨我們這里呢。非煙,還不趕緊給李總倒杯菊花茶瀉瀉火,這大熱天兒的!”
被訓(xùn)斥的幾個責(zé)編里的其中一個立刻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倒茶,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不是順--便,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李總編將手中厚厚的雜志樣本往桌子上狠狠一摔,立著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本就沒剩多少的頭發(fā),因為震動從頭頂?shù)淖钌戏降粝聛恚瑩踝∷难劬Α?/p>
“呀,找我??!有事嗎?”姚亦南依舊傾城傾國地微笑著,連帶著無辜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