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亦南站在原地,看著幽暗的停車場里面伴隨著一陣汽車的轟鳴,車尾燈劃過的一道虹彩,在她的視網(wǎng)膜上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之后揚長而去。
“很好!顧昊宇……”姚亦南咬牙切齒。自她進入職場以來,終于有一個人能夠成功地把她激怒了。
第二天姚亦南坐在她家樓下的大排檔和自己的密友秦嵐碎碎念。只有在秦嵐面前,她才會將自己平日里風情萬種的氣質淑女形象全部打破,露出最真實的小市民嘴臉,并且還露得相當怡然自得。
“那個撲克臉!這一次我要是不搞定他我就不姓姚!”姚亦南將手中巨大的裝扎啤的塑料杯使勁地放在桌子上,恨恨地說道。
“小南,你這潑婦樣子要是讓孔繁宇看見了,我保管他那枚五克拉的南非彩鉆,就算你不送回去,他都得親自要回去?!鼻貚姑蛑煨ξ卣{侃著自己的好友。
“不是說好了不提他了嗎?!币σ嗄习櫫税櫭颊f道。
“小南,不是我說你。其實孔繁宇挺好的,要錢有錢,要貌有貌,有事業(yè),對你也不錯,雖然脾氣有時候是沖了點,那百煉鋼到你手上還不都成了繞指柔了?我就不明白你們糾纏了那么多年,怎么你就不能接受他呢?”秦嵐皺起眉頭說。
姚亦南嘆了一口氣,拿起啤酒又喝了一口,感受到冰涼的酒液順著嗓子流到胃里,帶來一陣從內到外的涼爽感覺。夏季夜晚微涼的風吹過,順便帶走了她身上由擴張的毛孔里涌出的浮汗,她很滿足地打了一個酒嗝,然后說:“籃子,你不懂!我們之間就算感情再深,那也是一個交易而已。我要的愛情不要和金錢搭上一點點關系……”
秦嵐不再多說,她看著好友長大,她知道她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但是她從不退縮。生活于她,并不是公平的,可是她的執(zhí)著卻讓人由衷佩服?;蛟S只有她明白面前這個女人,她會傷心,可是從不在別人面前,她就是那種認定了就必須做到底的人。
姚亦南一直等的電話總算響了,電話里秘書就在那頭很興奮:“南姐,總算被我給查到了,顧昊宇練劍道的那個會所是樂仁,他一般每周二和周五晚上回去練劍道?!?/p>
“真的?”姚亦南聽完立刻眼睛一亮,如鉆的黑眸閃過一道精光,剛才的郁悶頃刻間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