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傷而已,樂天,今天有記者,別在這兒鬧事?!鳖欔挥畹吐曊f了一句,表情嚴肅。
周樂天還想說些什么,頓了頓,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貴賓室里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了。
幾分鐘后,梁亮趕過來對著顧昊宇耳語了幾句。姚亦南這才知道,原來剛才樓上發(fā)生的一切,樓下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因為旁邊的一家時裝店正在舉行開業(yè)儀式,弄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電子爆竹,又有大批記者圍觀,人聲嘈雜。而這幾個人又是從這個老舊的大樓后面的防火梯直接奔上二樓來的,所以剛才那分鐘,樓上天翻地覆,而樓下卻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姚亦南再不管其他人,徑自拉著顧昊宇坐在角落里包扎傷口。男人安靜地坐在沙發(fā)的一邊,看著她用細長的棉簽蘸了酒精,然后一點點地擦去他傷口周圍的血跡。
“酒精可能會疼,忍著點?!迸藢W⒌氐椭^,修長的脖頸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大相徑庭。
顧昊宇抿了抿嘴唇,沒有做聲,任由她擺弄著他的小傷。
半晌之后,他慢慢地說:“你從來都是這樣的嗎?”
“什么?”姚亦南疑惑地抬起頭,對上他有些探視的眼眸。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可是,她依舊看到從他的眼底蕩漾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來。不由得,一時間竟然莫名地窘迫起來。
紅了耳根,避過他的眼神,她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哪樣?”
他們兩個說話很慢,好像他們處在一個獨立的世界里面,現(xiàn)實世界的時間在兩個人的世界里不起作用。但是,他們卻都對這種節(jié)奏有著很好的默契。更享受這種散漫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