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每次送什么好東西,府上都傳遍了,我怎么沒聽說過有這些東西?”樓嫣云說,她看著胭脂水粉可心動了,若是沒收了給自己該多好。
云不悔說不出東西的來歷,再加上大夫人在一旁煽風點火,硬是說云不悔偷樓家的東西,樓嫣然失蹤的嫁妝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大夫人說:“老爺,這些東西先別追究,先說嫣然嫁妝的事情,可不能縱容了她?!?/p>
“孽障,你還有話說,是不是你做的,再不說別怪我動家法。”樓震天厲喝。
云不悔目光沉靜,少許鮮血滑落在臉頰上,有幾分狼狽,饒是如此,她亦高傲如挺拔青松,不卑不亢地說:“若真是我做的,我認了,可我沒有偷東西,也沒有存要害表姐的心。哪怕今日舅舅打死我,也還是這句?!?/p>
“冥頑不靈!”樓震天喚管家拿來戒尺,三夫人慌忙說:“老爺,您可要想清楚,您如今想打的人是誰,她可是未來的宣王妃?!?/p>
樓震天被震住了,三夫人說得的確有理,那是未來的宣王妃。
大夫人說:“出了此等丑事,他日傳了出去,丟盡兩家顏面,還未迎親,尚有變數(shù),王妃和世子若是知道不悔竟是偷盜之流,就不怕日后家賊難防嗎?這婚事能不能成,還是未知數(shù),宣王妃?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那個命?!?/p>
三夫人道:“不管成不成婚,我就不信,老爺您敢真的打了她,再說,看著酷似秀玉的容顏,您打得下去?”
“三妹妹,又何必事事都抬出姑姐,人去了這么多年,有什么意思?”大夫人冷笑,“她若在,恐怕也要管教自己女兒的?!?/p>
“若秀玉在,你今天對不悔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兒。”三夫人怒道。
大夫人瞬間變了臉色,難堪不已。
樓嫣然蹙眉,莫非便如此算了嗎?
樓震天大喝一聲:“夠了,都不要吵了,管家,你領(lǐng)著不悔到庭前磚板上跪上兩個時辰,直到她認錯為止?!?/p>
今日陽光甚毒,庭前又無樹木遮蔽,又都是板磚地,熱氣上涌,跪上兩個時辰,身強體壯的男子都難挨,何況是嬌弱的云不悔。
樓震天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三夫人想讓冰月給她打傘都不成,只能心疼地遠遠看她跪著,無計可施。樓震天是真的怒了,再加上大夫人挑唆和鐵證如山,她想說話也尋不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