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jīng)有他了嘛?!崩仗m澤故作無辜地回答。
我又嘆了一口氣,翻了翻熊谷的報告。
“采集到什么其他人體體液了嗎?”我問。不同血型的人分泌的體液也各有不同的類型。
利普蘭澤把我手上的報告拿過去看了看,“有?!?/p>
“血型?”
“A型?!?/p>
“啊,”我說,“跟我一樣?!?/p>
“我也想過,”利普蘭澤說,“但你已經(jīng)有個孩子了?!?/p>
我說他太直接了。他根本懶得回答,又點了一支香煙,搖搖頭。
“我只是還沒想明白?!彼f,“這整件事情太奇怪了,我們一定漏掉了什么地方?!?/p>
接著,我們再次開始分析,兇手會是什么樣的人,作案的動機又是什么,這大概是調(diào)查者們最喜歡的游戲吧。利普蘭澤一開始最懷疑的是卡洛琳曾經(jīng)定過罪的犯人,可以說,這些人是每一個檢察官最頭疼的問題,說不定哪天,某個被你送進監(jiān)獄的人就找你報仇來了。我剛被分到審判庭工作時,接手了一個案子,起訴一個名叫潘喬·莫卡多的年輕人,他對七十七歲的老人大打出手,我的結(jié)案陳詞引起了他的暴怒。這個潘喬身高一米九三,體重二百三十多斤,突然從被告席里翻出來,追了我大半個法庭,最后,還是坐在輪椅上的梅可在餐廳里制服了他?!墩搲瘓蟆酚谜娴钠鶖⑹隽苏麄€故事,標題更是荒唐可笑:《檢察官驚慌失措,殘疾人出手相救》。我妻子巴巴拉總是說,這才真正是讓我揚名的第一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