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二十年過去了,不笑的巴金已在我的心中定格成世紀(jì)的雕像,堅毅如大海邊的巖石,挺拔如高山上的青松。
巴金不笑,是因為他親眼目睹了中華民族百年的苦難;巴金不笑,是因為他敏銳洞察了茫茫人世間的魑魅魍魎;巴金不笑,是因為他的心尖上時時滴著鮮血;巴金不笑,是因為他永遠(yuǎn)沉思在歷史長河間;巴金不笑,是因為他頭腦冷靜,不盲目樂觀;巴金不笑,是因為他嫉惡如仇,仗義直言。
巴金雖然不笑,但它的筆下熱情如火;巴金雖然不笑,但他的胸中涌動著熾熱的熔巖;巴金雖然不笑,但他對小人物從不俯視,從不看輕;巴金雖然不笑,但他對萬千讀者始終懷著深深的感恩;巴金雖然不笑,但他虛懷若谷,有容乃大;巴金雖然不笑,但他的心永遠(yuǎn)和人民一起跳動!
百歲巴金是中國文壇的驕傲,百歲巴金是中國人講真話的豐碑,百歲巴金是世界億萬讀者的幸福。
現(xiàn)在想想那些年的交流,用一句話說,對年輕人很“給力”。那時,其實我并沒有深入分析與名家交往對我的影響,就像把自己扔在金子堆了,我卻苦惱找不到金子,想想,真是愣青一個。
盡管巴老已經(jīng)很老了,但并沒有妨礙我們交往。
1985年4月6日上午,老作家孔羅蓀夫婦到巴金下榻的北京飯店看望巴老。當(dāng)時只有巴金的女兒李小林和筆者在座?,F(xiàn)根據(jù)筆者當(dāng)時現(xiàn)場的記錄,整理如下。
夫(孔羅蓀夫人,下同):文學(xué)館您也去了,有哪些不合適,請?zhí)岢鰜怼?/p>
巴:要保護(hù)這些珍貴的資料,必須有現(xiàn)代化的新館,這就需要搞到地皮。
夫:現(xiàn)在總算有了個基礎(chǔ)。
巴:羅蓀,你現(xiàn)在身體還好吧?
夫:他腿不行,出門沒車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