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見到的，”波露拉爾說，“馬上就能見到了吧。她說她下次會跟我一起去特朗茨參加聚會。哈弗利斯在那里有比賽，沒錯吧？”

“應(yīng)該是的?！备昶娲鸬?。

“也許她會在那兒跟你來上一盤，不過她要是很怕你，你也別太吃驚。”

“我會做個風(fēng)度優(yōu)雅的紳士的?！备昶嬲f。

波露拉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不在焉，目光飄忽地掃視著四周，直到大廳中央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失陪，”她說，“好像那邊又出什么事了。”說著她就朝外走去。察木力斯·阿馬爾克-泥閃到一邊，避免再次被當成托盤。于是教授拿著酒杯離開了。

“今天早晨你見到耶雅了嗎？”察木力斯問戈奇。

他點點頭。“她把我塞進一套保護服，然后拿著槍掃射了半天會‘爆破性自我分解’的飛彈。”

“你不喜歡？”

“不喜歡。我對那女孩期望很高，但是她總在那種地方浪費時間。我覺得她的智商總有一天也會‘爆破性分解’的。”

“好吧，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她只是想幫你消遣一下，是你先說自己心浮氣躁，想找點新玩意兒的?！?/p>

“也不是這么回事吧。”戈奇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消沉感。

他和察木力斯看著人們向露臺靠攏。戈奇腦子里現(xiàn)在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什么在嗡嗡作響。他完全忘記了，要想克服“銳藍”的后勁，可得需要那么點兒自制力?？粗藖砣送械揭魂囕p微的惡心。

“到放煙火的時間了。”察木力斯說。

“是啊。一起去呼吸點新鮮空氣吧，如何？”

“正合我意?！辈炷玖λ拐f，暗紅色的光暈包圍著它。

戈奇放下杯子，和這只老式嗡嗡機一起混入了人群中。他們隨著人流從掛毯高懸的大廳擁向正對著黑色湖水的露臺，露臺上的泛光燈大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