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全部，先生，那就是星際事務(wù)部也許找到了你感興趣的東西。我相信與那游戲有關(guān)。我接到指令要求我過來確認你是否愿意外出遠行。因此我猜這個游戲——如果真的是游戲的話——不在奇亞克舉行?！?/p>

“遠行？”戈奇說著向后坐下，“在哪兒？多遠？待多久？”

“我一點兒也不知道?！?/p>

“那就說半點兒?！?/p>

“我不愿妄加猜測。如果要走，您大概要準備多久？”

戈奇皺起了眉頭。他最長的一次旅行是三十年前的一次巡航，但那次他過得并不愉快。與其說是他自己想去旅行，不如說是因為那年頭大家都覺得旅行是件天經(jīng)地義的事。不同星系的風(fēng)景固然壯麗，但你也可以在投影上一飽眼福。即使到了現(xiàn)在，戈奇還是不能理解人們非要親臨其境是為了什么。他當時本打算在外面游歷幾年，結(jié)果一年之后就放棄了這個計劃。

戈奇摸摸胡子說：“也許要半年，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實在說不好。就說半年吧……我看不出有遠行的必要，地域性一般是不會影響比賽的?！?/p>

“一般來說，的確如此。”嗡嗡機頓了一頓，“我想那是個相當復(fù)雜的游戲，你可能得花一陣子好好學(xué)習(xí)。”

“那對我可是毫無壓力?！备昶嬲f。他學(xué)會一個游戲的時間最長不會超過三天，而且一輩子不會忘記任何游戲的規(guī)則，甚至不需要再復(fù)習(xí)一次。

“很好，”嗡嗡機突然說，“有你這句話就好。我該回去復(fù)命了。保重，莫拉特·戈奇?！闭f著，它開始加速駛向空中。

戈奇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它。他壓下一跳三尺高的沖動。“就這樣了？”

嗡嗡機在幾米外的高處停住了?！拔业臋?quán)限只允許我說這么多，我已經(jīng)問完了我該問的，現(xiàn)在該回去復(fù)命了。怎么，還有何事需要效勞？”

“有。”戈奇有點惱火了，“能告訴我你到底在說什么嗎？”

空中的嗡嗡機似乎在躊躇。它的光暈自從降落以來就沒變過樣。終于，它開了口：“杰諾·戈奇？”

一陣長久的沉默。戈奇盯著那只嗡嗡機，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把脖子扭到另一邊，喊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