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戈奇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是怎么運作的，不過既然你這么說了……好吧，”他摸摸胡子，“按你這么說，他們沒辦法轉(zhuǎn)換性別了吧？”

“是的。盡管他們在幾百年前就掌握了相關的基因技術，但這屬于禁止項目，是‘非法的’，如果你還記得這詞是什么意思的話?！备昶纥c點頭，于是嗡嗡機繼續(xù)說道，“對我們來說，這既反常又浪費，但是這種帝國并非為資源的有效利用和人民的幸福感而服務，這些通常都因為經(jīng)濟凋敝——多半是因為貪污腐敗和徇私枉法，這些很常見——而難以達成。”

“好吧，”戈奇說，“過一會兒我大概會有一大堆問題想問?，F(xiàn)在繼續(xù)，那是個什么樣的游戲？”

“我來解說一下。這就是棋盤之一?！?/p>

“……你在開玩笑吧？”戈奇緊緊盯著面前展開的圖像，終于吐出一句話。

星空和那三個人都消失了，現(xiàn)在戈奇和那只名為沃希爾的嗡嗡機身處一片比他們實際所在的屋子大上許多倍的空間里。他們面前的地上鋪開一副無比復雜、混亂無章的馬賽克拼嵌式的模型，隨地勢時而上升為山，時而下沉為谷。湊近點看，你會發(fā)現(xiàn)山脈并非固體實心，而是堆疊起來的。每一座逐漸尖細的山峰都是由一模一樣的四面體在那令人贊嘆不已的地貌上疊成的——如果再離近點兒，你會看到它那花花綠綠的表面上擺著雕刻得奇形怪狀的棋子。這張棋盤的邊長至少有二十米。

“那玩意兒，”戈奇發(fā)問，“是個棋盤？”他咽了一口唾沫。他還從未見過、從未聽聞、從未想到過一款游戲能有這么復雜。

“這只是其中之一。”

“總共有多少？”肯定是假的?？隙ㄊ窃陂_玩笑。他們在戲弄他。沒有人的大腦能夠負擔得起這種規(guī)模的游戲。這不可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