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在這個季節(jié)十分熱鬧,長官,”他一邊翻看文件一邊說,“肯定是歐陸來的?!Q蟆膹N師--那家餐館就在城外,所以是我們管轄的范圍--捅了一個侍者,好像是因為他有頭皮屑。我是說那個侍者有頭皮屑,長官。廚師去了監(jiān)獄,侍者去了醫(yī)院。好像是說傷到肺部了。嗯,謝謝你,長官,對不起打擾了?!?/p>
格蘭特看著提斯多,他正憂郁而茫然地打著領結。提斯多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迷惑,然后心領神會,主動開了口。
“我說,隊長,你知道他們有沒有人補那個侍者的缺嗎?”
“還沒有。托塞利先生--他是經理--他正為此撓頭呢?!?/p>
“你問完話了嗎?”他問格蘭特。
“今天到此為止,”格蘭特說,“祝你好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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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逮捕誰,”傍晚,格蘭特通過電話對巴克總督察說,“但是我認為這毫無疑問是謀殺,法醫(yī)對此確定無疑。她頭發(fā)里的紐扣,如果你見了也不會相信那是個意外。她的指甲因為抓過什么東西而裂開了,指甲里的東西已經拿去分析,但是由于尸體在海水里浸泡了一小時,指甲里的東西應該所剩無幾了……嗯,盡管相互之間有些矛盾,但是各項線索都指向同一個方向--這會是個棘手的案子,我想。我把威廉斯留在這里做常規(guī)審訊,晚上我會回到城里。我想見見死者的律師--厄斯金。驗尸時他在場,之后因為我要對提斯多問話就沒見到他??煞裾埬愦_認一下,我什么時候可以和他交談?葬禮定在下周一,在戈爾德斯格林墓園,是火葬。我想我會去的,去見見她的至親好友。時間允許的話,我可能會順便去喝一杯,就看時間了。謝謝?!?/p>
格蘭特掛斷電話就去找威廉斯喝下午茶,這個時間用晚餐還太早,而且威廉斯非常喜歡咸肉煎蛋加上一大片烤面包。
“明天是星期天,可能會耽擱紐扣的調查,”他們坐下來,格蘭特說,“嗯,皮茨太太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