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香吐了吐舌頭,小聲辯解道:“靜安王來啦!已經(jīng)在這兒等了小姐好半天了!”
蘇漓心下一沉,他來得倒真是時(shí)候!
靜謐無聲的小院,東方濯一人獨(dú)坐飲茶,那身影清冷寂寥,俊臉上寫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憂傷。他神思恍惚,似乎早已陷入綿延無盡的回憶里,竟連蘇漓來到身邊也未曾發(fā)覺。
“蘇漓見過王爺?!钡瓱o情緒的問候,令東方濯驀然從往事中驚醒。
眼前的人清雅無雙,他有片刻怔忡,盯著她低聲道:“你回來了?”
蘇漓不禁微微一怔,從前遇到他,兩人似乎永遠(yuǎn)針鋒相對,從未好好說過話。此刻,這句尋常的問候居然叫她有些無所適從。
“王爺今日來找蘇漓,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東方濯有些不悅,沉聲道,“三月之后的選妃宴,汴、定兩國使臣由蘇丞相接待,本王身為督辦,負(fù)責(zé)巡查有無遺漏之處,順道來看看你。你……”他忽然頓了一下,意有所指道,“要好好準(zhǔn)備?!?/p>
“準(zhǔn)備什么?”蘇漓抬眼看他。
東方濯道:“自然是選妃宴?!?/p>
“王爺不知道?選妃宴的參選名單里并無蘇漓。”
東方濯愣了一下,霍然站起身來,驚訝道:“誰說的?”
蘇漓沒有吱聲。
東方濯垂眼,突然發(fā)現(xiàn)她白皙的手腕空無一物,不禁目光一沉,抓了她的手問道:“拂云珠呢,為何不戴?你根本沒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
她的確沒放在心上,但那又如何?蘇漓皺眉看他,冷臉不答。挽心看在眼里,連忙進(jìn)屋取了那拂云珠,快步走到東方濯身邊奉上。
東方濯臉色和緩了幾分,不由分說便將拂云珠戴在蘇漓手上,神情無比專注,仿佛要將蘇漓牢牢套住。
蘇漓眸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