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睡著的人和醒著的人(9)

一千零一夜(精裝插圖本) 作者:郅溥浩


艾布·哈桑又笑了笑,內(nèi)心愈加感到迷惑不解。他心想:“昨天我還是艾布·哈桑,今天卻變成穆斯林的領袖哈里發(fā)了?!?/p>

這時,大總管走上前來說道:“眾穆民的領袖啊,以安拉之名,請你看看你的四周,你確實是哈里發(fā),是眾王之王呀!”

艾布·哈桑環(huán)顧四周,宮娥彩女,奴婢成群,他不能否認眼前的情景。一個奴仆過來向他呈上一雙繡金拖鞋。艾布·哈桑把它套在袖口上。奴仆嚷了起來:“陛下、陛下,這拖鞋是供你穿在腳上去大小解用的。”

艾布·哈桑羞紅了臉,把拖鞋從袖口扯下,穿在腳上。哈里發(fā)躲在一旁見狀,笑得差點直不起腰來。

奴仆在前引導著艾布·哈桑走進廁所。艾布·哈桑方便完畢,又回到宮廷。宮女們端來金盆和銀壺,為他沖洗凈手,又給他鋪上地毯。艾布·哈桑跪在上面祈禱,一共跪拜了二十次。他想:我真是哈里發(fā)了。這不是夢境,夢境中是不會發(fā)生所有這一切的。

艾布·哈桑在內(nèi)心已經(jīng)肯定他是哈里發(fā)了。他跪拜祈禱畢,站起身。這時奴仆婢女拿來皇服給他穿上,又把一柄寶劍交到他手中。大總管在前,小奴仆在后,簇擁著他。他坐在哈里發(fā)的寶座上,見四十道垂著帷簾的拱廊內(nèi),站滿了文武百官,有阿拉伯人、波斯人、土耳其人……刀斧手們手執(zhí)彎弓寶劍站立四周,真?zhèn)€是一派阿巴斯王朝鼎盛威嚴的景象。他坐在皇位上,把寶劍立在懷中。滿朝百官和奴仆,全都跪拜在他座前,齊呼萬歲,并祝他萬壽無疆。

這時,宰相佐法爾走上前來,叩拜在地,向他祝福:“愿安拉把天堂作為你的歸宿,將地獄作為你敵人的棲所。愿人人都崇敬你,不與你為敵。愿你的幸福之光永遠普照,全帝國的哈里發(fā)、眾國土的統(tǒng)治者!”

佐法爾祈頌畢,艾布·哈桑大聲對他喝道:“現(xiàn)在我命令你馬上和省長去到艾布·哈?!ず@餇柕募抑?,賞給他母親一百金幣,并代我向她問候。同時把隔壁的四個老頭抓起來,每人打四百鞭子,讓他們騎上牲口,在城中游行示眾,還要把他們驅(qū)趕出城。邊示眾邊讓人高聲宣布,這就是多嘴饒舌,攪擾鄰居,毀壞他人飲食起居、安樂生活的人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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