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惠的身體突然僵硬,然后痙攣起來。隨后,她睜開雙眼,猛地坐起身,望著天花板。
“怎么了?”
光惠喘著粗氣,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
“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直美擔心地問著,給光惠倒了杯水。光惠沒有拒絕,一口氣喝光了。
“是個很可怕的夢吧?”
光惠仍然喘息著,擦著汗。
“有人在天井里看我?!?/p>
“天井里?”
光惠的話出乎直美的意料,她吃驚地大張著嘴。
“有個奇怪的男人,透過天井上的小洞看這里。更過分的是……”
光惠用雙手捂著眼睛,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更過分的……”
“對,我夢到,躺在被子里的我已經(jīng)死了?!?/p>
雖然這個夢的內(nèi)容荒唐至極,可看到光惠恐懼的樣子直美卻笑不出來,只能催促她說下去。
“是被人殺害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是被殺的,還是病死的。不過,我是死在被子里的,就是這床被子。”
“和我睡在一起嗎?”
“不,只有我一個人?!?/p>
“光惠做了一個死在被子里,又被男人從天井里偷窺的夢呢。光惠是那種容易看到幽靈的體質(zhì)嗎?”
“可能吧?!?/p>
光惠正坐在被子上,目不轉睛地望著直美的臉。
“其實我一直沒對你說,我最開始走進這個房間時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畢竟是你特意請我來的,總覺得那么說太失禮了?!?/p>
“是怎樣一種不對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