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我覺得與其和天井男在一個房間里共處,還不如去外面安全。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確實太莽撞了?!?/p>
“那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了嗎?”
“沒有。二樓的門窗也都鎖得很嚴實?!?/p>
“那就沒問題了吧?!?/p>
“幸虧我那時醒了過來。后來一直睡到現(xiàn)在?!?/p>
“然后又做了那個夢?”
“不。天井男不是夢?!?/p>
她非常固執(zhí)地咬定天井男是真實存在的。
“聽說二樓搬來了新的租戶?”
“嗯,是個年輕女人。天天躲在屋里不出來,也是個怪人。”她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窗子也不開,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生活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俊?/p>
“這樣啊,我有點在意她是個怎樣的人呢?!?/p>
“你在意的話,可以去看看她嘛。沒準你們會很投緣哦,都是怪人嘛。”
她張開嘴,干巴巴地笑了起來。剛才那種恐懼不安的樣子已如一場霧一般消失了。和腐爛魚類所散發(fā)的味道類似的口氣向小野寺飄來。
“我是怪人?您這么說太過分了吧。”
小野寺苦笑著說。
“如此照料這么丑的老太太,不是怪人做不來的吧?”
“這是工作啦?!?/p>
“如果不是工作,你就不來了?”
她目光銳利地望著困惑的小野寺,隨后高聲笑了起來。笑得眼角布滿丑陋的皺紋。
“不,就算不做這份工作,我也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