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來了另一隊人馬,氣勢洶洶,一看便知來者不善。我忙鉆到一個灰糊糊的角落里,貓著腰一蹲。
迎頭的那匹黑駿很是張狂,仿若沒有看見錦袍公子的人馬一般,毫不顧忌地沖過去。
近了,更近了。
錦袍公子卻不驚不懼地負(fù)手而立,一雙墨瞳只冷冷地看著馳騁而來的黑駿,肅然而立,挺拔如一株雪中松柏,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眼看黑駿就要飛踏過去,一場慘劇就要發(fā)生。
只聽“吁--”的一聲,黑駿上的人使勁勒馬,才堪堪地停在離錦袍公子不到一丈的地方。
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善類,一場爭執(zhí)在所難免。
我蹲在那里,看見他們竟然在爭那個已經(jīng)死去的老人。
奇怪,那個老人到底什么底細(xì),他們竟然為了一個死人大動干戈。
我聳聳肩,沒再看下去,順著墻根偷偷地溜進(jìn)一條小巷子里,往城西方向跑去。八歲的我,實在沒有興趣關(guān)注他們到底是為何而戰(zhàn)。
可是哥哥卻不見了。
我離開的時候,明明記得城西橋頭二百步的柳樹下,哥哥渾身滾燙地趴在一張草席上,現(xiàn)在怎么會不見了?
我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半個人影,絕望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奇怪了。先是買命的公子,再是哥哥失蹤,后來又來了一個神秘人和錦袍公子爭一個死人。
這其中一定蘊藏這什么秘密。
我哭累了,呆呆地坐在地上支著下巴。
驀然,我想到,哥哥患了重病,不可能四處找我,只有一種可能--被人帶走了。
被誰帶走了呢?我除了和錦袍公子發(fā)生了沖突,幾乎就沒和別人交手過。
難道錦袍公子的出現(xiàn)并非偶然?
我百思不得其解。
錦袍公子沒有給我太多時間思考。第二天,我的畫像貼得滿城都是,榜單上赫然寫著,凡是能尋到我的人,賞銀五千兩。
這逼得我連貧民窟都回不了,只得往臉上抹了泥,裝成小叫花子?xùn)|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