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個女孩飄向江楚賢的眼神,恍然大悟。
“洵王早已知曉她的細作身份,不僅接近她取得了信任,也將此事稟告了皇上?”
江楚賢默認了。
我有些失望。原來瀟灑悠然如洵王,也有這般不光明磊落的時候。我冷笑道:“那皇上何不擒了她,問一問是不是和蕭王里應外合不就得了?”
江朝曦不理會語中嘲諷,道:“不可,這些襄吳的死士個個視死如歸,朕要的不是細作的命,我要的是她和蕭王勾結(jié)的證據(jù)?!?/p>
我沉默了。
他繼續(xù)道:“這證據(jù)嘛,或許你可以幫朕取來。”
我?
我蹙眉道:“蕭王并不好對付?!?/p>
江朝曦眼睛一瞇:“朕自然懂?!?/p>
拿到證據(jù)鏟除蕭王,并非一件易事。
且不說蕭太后,蕭皇后這樣的外戚勢力,就說蕭家久沐皇恩,無數(shù)朝中同儕趨炎附勢,每年新增的幕僚就數(shù)以萬計。即便是砍去他們的左臂右膀又如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照樣會留下無數(shù)后患。
思及此,我又有些慨嘆。蕭家憑借軍功長盛不衰,和洛家何其相似??墒捈议L盛不衰,而洛家已經(jīng)大起大落。
洛家敗就敗在只有政治附庸,卻沒有政治聯(lián)盟,以至于被奸臣彈劾,落得一個邊防流放的下場。
我問道:“我該如何做?”
江朝曦笑道:“你以襄吳公主的身份去接近這名舞女,她自然生不得半點懷疑,你若從她身上挖出蕭王勾結(jié)襄吳的證據(jù),朕重重有賞?!?/p>
難怪,他說此事非要我參與不可。
我搖頭苦笑,道:“將這樣的事告訴了我,無論多兇險,無論是否穩(wěn)妥,我都得應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