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土望石盔城的巴隆?史文爵士!”司儀的喊聲再度傳來。巴隆爵士的頭盔上飾有一雙寬大的白翅膀,盾牌上則繪了黑白天鵝互斗的圖案?!笆妨痔丶易宓哪逅梗諅惐そ苤Z斯伯爵的繼承人!”
“瞧他那副驢樣!”小喬高聲怪叫,聲音之大,半個場子都能聽見。莫洛斯只是個侍從,還是個剛當上的侍從,連拿槍舉盾都有困難。珊莎知道,長槍是騎士的武器,而史林特家出身低賤。杰諾斯伯爵本來只是都城守備隊的司令官,近來才被喬佛里擢升為赫倫堡領主和朝廷重臣。
他最好從馬上摔下來,在大家面前丟臉,她苦澀地想,我希望巴隆爵士殺了他。喬佛里宣判她父親死刑,斬首之后,正是杰諾斯?史林特將艾德公爵的首級連發(fā)抓起,高舉示眾,而珊莎只能在旁啜泣哀嚎。
背,但馬兒不肯站定不動,而騎士喝得酩酊大醉,光溜溜的腳始終踩不到馬鐙。
此時觀眾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唯獨國王例外。喬佛里眼中正是當日他在貝勒大圣堂前宣判艾德?史塔克公爵死刑時的那種神情。下面的紅騎士唐托斯爵士終于決定放棄,重重坐在泥地里,摘下羽飾頭盔?!拔艺J輸!”他大叫,“給我點酒喝吧!”
國王霍地起身,“去窖里搬一桶來!我要看他淹死在里面?!?/p>
珊莎倒抽一口氣,“不行!您不可以這樣!”
喬佛里轉(zhuǎn)過頭,“你說什么?”
珊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說的話。她瘋了嗎?竟然當著眾廷臣的面對他說“不”?她沒打算開口的,可……雖然唐托斯爵士又醉又蠢又沒用,但他沒有惡意啊。
“你說我‘不行’?你是不是這樣說的?”
“我……”珊莎說,“我只是覺得……如果您在您的命名日殺人……會帶來厄運的,陛下。”
“你騙人,”喬佛里道,“既然你這么在乎他,我干脆讓你們倆一起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