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撥弄了一下扶手邊伸出的一根扭曲劍刃。接下來是今天的重點。“維拉爾。”他喊道。
“在!大人。”
“史塔克家派來的人護送艾德公爵的遺骨無妨,但蘭尼斯特家的人身價不同,”提利昂宣布,“克里奧爵士是太后和我的表親,由你負(fù)責(zé)送他安全返回奔流城,我們都能高枕無憂?!?/p>
“遵命。我該帶上多少人?”
“嗯,自然是帶上所有人?!?/p>
維拉爾頓時像個石人一樣杵在原地。派席爾大學(xué)士站起來,喘著氣說:“首相大人,這可不行……這些壯士是由您父親,泰溫大人,親自送來都城,以保護瑟曦太后和她的孩子們……”
“這些工作,御林鐵衛(wèi)和都城守備隊完全能夠勝任。維拉爾,愿諸神保佑你馬到成功?!?/p>
議事桌邊,瓦里斯心照不宣地微笑,小指頭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派席爾則像條魚一樣張大了嘴,臉色蒼白,疑惑不解。司儀踏上前來:“國王之手傾聽在場諸位的請愿,有事稟報,無事退朝?!?/p>
“我有話說!”一個瘦長的黑衣人從雷德溫兄弟中間擠出來。
“艾里沙爵士!”提利昂驚呼,“啊,沒想到您會上朝!怎不早點派人通知我呢?”
“你少給我裝蒜,”索恩真是人如其名①,他年方五十左右,高瘦身材,面貌嶙峋,眼神銳利,雙手有力,發(fā)色黑中間灰。“你回避我,忽視我,把我像個出身低賤的仆人一樣扔進客房,不聞不問?!?/p>
“有這回事?波隆,這可不對。艾里沙爵士是我的老朋友咧,我們一起爬過長城?!?/p>
“親愛的艾里沙爵士,”瓦里斯低聲說,“您就別太苛責(zé)我們了。如今正是動蕩棘手的關(guān)口,有多少人求見我們的喬佛里陛下啊。”
“只怕我?guī)淼南⒈饶阆胂蟮囊值枚?,太監(jiān)?!?/p>
“當(dāng)著他面,要稱他為太監(jiān)大人?!毙≈割^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