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亞垂下破劍，指著地面?！澳阍趺粗牢以谶@兒?”

“某人的眼睛會看。某人的耳朵會聽。某人洞察真相。”

她懷疑地瞪視他，難道是諸神派他來的?“你怎么讓狗殺威斯?羅爾杰和尖牙是不是你從地獄里召喚來的?你真的叫賈昆?赫加爾嗎?”

“有人名字很多。黃鼠狼。阿利。艾莉亞?！?/p>

她朝后倒退，直到背脊抵住心樹?！罢驳吕f的?”

“某人洞察真相?！彼貜?fù)，“史塔克小姐?！?/p>

也許他的出現(xiàn)真是諸神對她祈禱的回應(yīng)?！拔乙銕兔?，把那些人放出地牢。放了那個葛洛佛，還有其他所有人。我們得想辦法殺死衛(wèi)兵，打開牢門——”

“女孩忘記了，”他平靜地說，“她有三條命，至今要了兩條。要殺哪個衛(wèi)兵，說出他的名字。”

“一個衛(wèi)兵是不夠的，得把他們通通殺死，才能打開牢房?！卑騺喓莺菀ё∽齑?，不讓自己哭出來?！拔乙阆裎揖饶阋粯泳饶切┍狈饺恕！?/p>

他低頭看著她，不帶一絲同情。“女孩取走三條本屬于他的命。女孩就得拿出三條命來償還。不可欺瞞神靈。”他的聲音既像絲綢又像鋼鐵。

“我沒有欺瞞?！彼肓艘粫骸！懊帧艺f出任何人的名字?你都會殺他?”

賈昆?赫加爾點點頭?！澳橙搜猿霰刿`?！?/p>

“任何人都可以嗎?”她重復(fù)，“男人，女人，小孩，或者泰溫公爵?或者總主教?或者你父親?”

“某人高堂早已去世，如果他仍在世，你又說得出他的名字，她將掃帚劍藏回原處，跟著他走出神木林。

雖然已是深夜，赫倫堡中卻生氣勃勃，只因瓦格·赫特的抵達完全打亂了日常作息。此刻庭院里車輛、牛和馬匹都已消失不見，只有關(guān)熊的籠子還在。它被掛在分隔外庭和中庭的拱橋上，用沉重的鐵鏈吊著，離地數(shù)尺，一圈火炬將它沐浴在亮光中。幾個馬房小弟正朝熊扔石頭，惹得它咆哮怒吼。院子對面，光線從兵營大廳的門中透出，伴隨著杯盞交碰和呼喝要酒的聲音。十幾個人在唱歌，用一種喉音的語言，艾莉亞覺得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