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她說，雖然她并不真正明白。

羅拉斯人從她臉上看了出來?！吧窖驘o忠心，狼旗將升起。某人要聽某個名字被收回。”

“我收回那個名字。”艾莉亞咬住嘴唇。“我還有第三條命嗎?”

“女孩很貪心。”賈昆摸摸死去的衛(wèi)兵，給她看染血的手指?！斑@是第三個，那是第四個，下面還躺著八個。債已還清?！?/p>

“債已還清?！彪m不情愿，但艾莉亞不得不同意。她感到有些悲哀，自己又成了老鼠。

“紅神是債主。某人必須死。”賈昆?赫加爾唇邊泛起一絲奇特的微笑。

“死?”她困惑地說。他什么意思?“我已經收回名字了呀。你現(xiàn)在不需要死啦?！薄澳橙吮仨毸馈Ｄ橙藭r辰已到?！辟Z昆把手由上至下抹過臉龐，從額頭直到下巴，所經之處發(fā)生了變化：面容變得豐滿，雙眼靠得更近，鼻子成了鷹鉤，一條前所未有的疤痕出現(xiàn)在右頰。他甩甩頭，那又長又直、半紅半白的頭發(fā)消失不見，變成一頭整齊的黑卷發(fā)。

艾莉亞張大了嘴。“你到底是誰?”她低聲說，驚訝得忘記了害怕?！澳阍趺磁?難不難?”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顆發(fā)亮的金牙。“跟換名字一樣簡單，只要你了解方法。”

“教我，”她沖口而出，“我想學?！?/p>

“如果你要學，就得跟我走?！?/p>

她猶豫了，“去哪兒?”

“很遠很遠的地方，狹海對岸?！?/p>

“我不去。我想回家。回臨冬城?！?/p>

“那我們就得分開，”他說，“我有使命在身?！彼麪科鹚氖郑岩幻缎∮矌湃M她掌心?！澳弥！?/p>

“這是什么?”

“一枚珍貴的硬幣?！?/p>

艾莉亞咬了咬。好硬，似乎是鐵。“它夠買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