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襲月的動作似乎頓了頓,轉(zhuǎn)瞬,他爽快的將那塊被我咬過的芙蓉酥放在我手里,笑道:“好呀?!蔽液舫龅囊豢跉鈩偼鲁鲆话?,猝然又聞他續(xù)道:“今天,就換小絮孝敬師父吧?!?/p>
我徹底傻住。
樓襲月笑著說:“飛禽尚有反哺之情,師父與小絮相處五年,難道沒有?”我連忙點頭,“有的,有的?!闭f完,用空著的那只手去摸索身旁的桌子,想要端起點什么以表對他的‘孝敬’之意。
然手剛伸出去,就被攥住了。樓襲月握住我的手,嗓音輕柔的像春日吹過湖面的微風(fēng),“小絮是舍不得手里那塊芙蓉酥?”我一聽,連忙搖頭,“舍得,舍得?!蓖耆珱]意識到自己活像一只陀螺,被他拉著咕嚕嚕地打轉(zhuǎn)。慌忙抬起手想要將那塊芙蓉酥遞到他嘴邊,只可惜,看不見的我根本找不準(zhǔn)地方。
這時,樓襲月忽然拉起我被他攥著的另一只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在這里。”
我登時渾身一個激靈。他說話是嘴里哈出的熱氣,他的唇瓣輕貼著我的手指……我的臉頰燙得就像要燒了起來,卻在下一刻,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的力氣像被瞬間抽空了,別說抬手,便是連那塊芙蓉酥都快握不住。
我脫力地軟倒在他懷里,心頭生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渾身無力的感覺我曾經(jīng)有過,那是在客棧里,被那個……
“哈哈哈,小美人,咱們真是有緣人呀?!币坏来謫〉纳ひ粝褚宦晲灷自谖叶呎ㄩ_,我拼命想張嘴對樓襲月說,可嘴唇噏動著發(fā)不出一個音。這個混蛋,一定又下了迷香!還借著院內(nèi)濃郁的花香掩蓋住了迷香的味道,所以樓襲月都沒察覺出。
那個叫久色的采花賊毫無顧忌地朝這邊大步走來,嘴里嚷嚷著:“爺可是對你害了相思呀,剛才在街上一見小美人,那是……”到此他放肆的話語驀然停下。
突然的沉寂讓我更覺得不安,我拼盡全力想要撐起身子,卻被樓襲月一下按在他胸口再也動彈不得。接著聽見那人發(fā)出嘖嘖驚嘆:“想我久色縱橫花間數(shù)十載,今天才真正見識什么叫做‘絕世之貌’。小美人,你的艷??杀葼斶€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