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們，嚇不倒我們！對不對？”

“對！”葛蘭高喊。

“他們在絕境長城底下，而我們踩在他們上面，”瓊恩道，“守住城門，他們便不能通過。他們將永不能通過長城??！”人們不約而同地高聲吶喊，吼出同樣的詞句，回應(yīng)瓊恩，一邊揮舞手中的利刃和長弓，臉頰因激動而變得通紅。瓊恩發(fā)現(xiàn)木桶胳膊上掛著號角?！靶值埽彼嬖V木桶，“吹響戰(zhàn)爭的信號?！?/p>

木桶咧嘴一笑，將號角舉到唇邊，吹出代表野人來襲的兩聲綿長號角。其他號角也紛紛跟進，直到長城本身都發(fā)起抖來，強烈而低沉的回響淹沒了所有聲音。

“弓箭手，”余音消逝后，瓊恩下令，“瞄準(zhǔn)推撞錘的巨人，該死，每個人都瞄準(zhǔn)好，聽我口令發(fā)射，絕不準(zhǔn)先動。巨人和他們的撞錘！下場濃密的箭雨，但首先等待對方進入射程。誰浪費一支箭，就給我爬下城墻去撿，聽明白了嗎？”

“明白，”呆子歐文高喊，“我明白，雪諾大人?！?/p>

瓊恩哈哈大笑，笑得像酒鬼、像瘋子，但部下跟他一起笑?，F(xiàn)在，兩翼的戰(zhàn)車和急馳的騎兵開始突出于中央，野人們還沒沖過這半里路的三分之一，陣線已亂?！敖o投石機裝上鐵蒺藜，”瓊恩說，“歐文，木桶，把彈石器旋到中央角度。弩炮裝填火矛，得令即發(fā)?！彼钢庚B鼠村的幾個小孩，“你，你，還有你，拿好火把等著?！?/p>

野人的弓箭手邊進邊射，模式單調(diào)，總是先向前猛沖，停下，發(fā)射，隨后再猛沖十碼。飛箭的數(shù)量如此驚人，以至于天空完全被其籠罩，但可悲的是全部無害的墜落。徹頭徹尾的浪費，瓊恩心想，他們的確欠缺經(jīng)驗與紀(jì)律。自由民那些較小的、以獸角和木頭做的弓本遠(yuǎn)遜于守夜人軍團的高大紫衫木長弓，況且還射的是頭頂七百尺的目標(biāo)?！白屗麄兩?，”瓊恩說，“等著。保持鎮(zhèn)靜?！比藗兊亩放裨谏砗笈拇?。“風(fēng)正迎面吹，會影響射程。等著?！苯?，更近了。皮風(fēng)笛嘯叫，鼓聲如雷霆，野人們的箭在空中“嗖嗖”劃過，隨即下墜。

“拉弓?！杯偠髋e起自己的弓，將箭拉到耳邊。紗丁照辦，還有葛蘭、呆子歐文、省靴、黑杰克布爾威、艾隆與艾蒙克。澤也把十字弓放到肩上。瓊恩注視著撞錘慢慢逼近，長毛象和巨人們笨拙地跑在旁邊。從這兒看下去，他們?nèi)绱嗣煨?，幾乎可用一只手捏碎。我有這樣大的手就好了。他們穿越殺戮戰(zhàn)場，轟隆碾過死去的長毛象，驚起成百烏鴉。近了，更近了，直到……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