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最后一箭老是失手?！濒斈嵴f。

話音未落，蘋果便完好無損地掉進河中。

“看到沒？”魯尼說。

“你拿大滿貫的那天，就是無法再進步的時候。”說罷拉蕾薩卸下弓弦，將長弓輕巧地塞入皮套之中。這把弓由金心木雕成，那是產自盛夏群島的稀有木材。佩特碰過這把弓，但拉不動?！八狗铱怂埂笨雌饋砣醪唤L，實際上那雙細長的胳膊很有力量，他思忖。此時拉蕾薩一邊將腿跨過板凳，一邊伸手去取酒杯?！褒堄腥齻€頭，”他拖著柔和的多恩拖長腔調宣布。

“這是個謎題嗎？”魯尼想知道，“傳說中斯芬克斯總是出謎題。”

“這不是謎題?！崩偎_呷了口葡萄酒。其他人喝的都是“羽筆酒樽”聞名天下的烈性蘋果酒，他卻喜歡來自他母親家鄉(xiāng)的奇特的甜葡萄酒，即使在舊鎮(zhèn)，這種紅酒也價格不菲。

“懶人”里奧給拉蕾薩取了“斯芬克斯”的綽號。傳說中的斯芬克斯是個四不像：人面，獅身，鷹翼。拉蕾薩正是如此：他父親是多恩人，母親卻為黑皮膚的盛夏群島人，他自己的皮膚如柚木般黝黑，跟學城大門兩側的綠色大理石斯芬克斯像相同，拉蕾薩的眼睛是瑪瑙色。

“從來沒有一條龍會長三個腦袋，除了盾牌和旗幟上的紋章，”助理學士阿曼堅稱，“那充其量只是圖案而已。況且，坦格利安家的人都死光了?！?/p>

“沒有死光，”拉蕾薩道，“乞丐王的妹妹還活著?！?/p>

“她不是腦袋在墻上撞碎了嗎？”魯尼說。

“不對，”拉蕾薩說，“你說的是雷加王子之子伊耿，他被蘭尼斯特獅子手下的勇士殺害。我講的是雷加的妹妹，龍石島陷落前出生在那里，名曰丹妮莉絲?！?/p>

“‘風暴降生’！我想起來了。”莫蘭德高舉酒杯，剩余的蘋果酒飛濺出來?！盀樗杀?！”他一飲而盡，“砰”的一聲將空杯子砸在桌上，打了個嗝，用手背抹抹嘴。“蘿希在哪兒？讓我們?yōu)楹戏ǖ呐踉俸纫惠啠趺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