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關(guān)系?！狈凑胪旎匾策t了，索性不去多想。她死掉最好，瑟曦告訴自己，沒了丈夫，她本就活不成了。嫁了個白癡丈夫，居然還傾心于他，搞不懂。“此外還有一事。昨晚我做了噩夢?！?/p>

“每個人都會時不時做噩夢?！?/p>

“夢中的女巫是我小時候見過的?！?/p>

“森林女巫？她們算什么，懂一點草藥知識，會接生，除此之外……”

“她不一樣。當年，蘭尼斯港里一多半人跑到她那兒去購買還魂藥、春情丹之類的東西，她兒子原本是個富商，后來被我祖上提拔為小領(lǐng)主，她丈夫則是在東方做買賣時愛上她的——許多人認為，這是她施展魔法的結(jié)果，不過我覺得她大概是直接動用了兩腿間那個洞吧。據(jù)說她原本不丑，后來才逐漸蛻變。我記不得她的真名了，那是又長又古怪的東方名姓，我只知道老百姓稱她為巫姬?！?/p>

“巫姬……難道是巫魔女？”

“是吧？那女人從我指頭上吸了一滴鮮血，然后預(yù)言了我的未來。”

“血魔法是最黑暗的巫術(shù)，也可能是最有力量的?！?/p>

此話瑟曦不愿聽：“這個巫魔女的預(yù)言有板有眼，最初我嘲笑它們，然而……很快，事實證明她關(guān)于我女伴的話說得半點不差。當她做出預(yù)言時，我的女伴才十一歲，健康得跟小馬駒似的，而且安安全全地生活在凱巖城中。然后她就掉進井里淹死了?！泵防艖┣笞约旱呐笥褎e把在巫魔女帳篷中聽到的事講出去。不去談?wù)?，便會遺忘，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噩夢，梅拉雅說，噩夢從來不會成真。她們倆當時好小好小，這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

“您還在為童年好友悲傷么？”科本問，“您可是為這事煩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