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岳奶奶皺眉道：“大娘，你怎么知道是我家林巖？是大明和陳順子給你證明的？”

岳奶奶點點頭：“林……家的，你……要是不……不信，現(xiàn)在給大……大明和陳順子叫來，再……再給你那個畜生兒子林巖喊來家……里，咱們當(dāng)面對質(zhì)！”

岳奶奶的出口傷人，讓林媽媽臉色微微變了變，她看了一眼門口的林風(fēng)。林風(fēng)會意，轉(zhuǎn)身出門去了。林媽媽站起身，對岳奶奶道：“我給小巖打個電話，你們等會兒。”說完她離開了。

岳好聽見林媽媽和林風(fēng)走開的聲音，方抬起頭，對奶奶輕聲說道：“奶……咱們回……家吧？”

跟奶奶一樣，她說話也有嚴(yán)重的口吃。

“不行，林家不給咱們一個說法，不能回去。”奶奶回答她。

岳好嘴唇動了動，沒再說話。她到了這樣好的屋子，雖然害怕，可始終按捺不住好奇心，趁著林家的人不在，她轉(zhuǎn)目四處張看。樓上樓下所有的門都是暗金色的，從偶爾幾個敞開的門里，能看見地上鋪著的毯子—有錢人家真浪費，那么好的毯子，讓她蓋都舍不得，竟然放在腳下踩……

她沉下眼睛，不看了，只一個勁兒地催促奶奶：“奶……咱走吧？”

奶奶不說話，手卻緊緊地攥著她的胳膊，立在林家豪華的客廳里，扎了根的老樹一般動也不動。

好久工夫，林媽媽才走下樓來，坐在沙發(fā)上，很久沒說話?？蛷d里靜悄悄的，除了奶奶沉重的呼吸聲，什么都聽不到。

“你……你兒子怎么說？”奶奶惱怒地結(jié)巴著問。

岳好露出一只眼睛，見林媽媽嘆息了一聲，美得像個觀音似的臉上全是憂煩，無心回答。時間過得緩慢，很久很久門口才響了一下，岳好轉(zhuǎn)過頭，見那個林風(fēng)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男子。

林媽媽起身，看著小兒子林風(fēng)—林巖、林風(fēng)，一對雙胞胎，看見一個，就會想到另外一個。眼前的林風(fēng)高大秀挺，剛剛二十歲就要大學(xué)畢業(yè)的他，舉手投足，已盡脫同齡少年人的稚氣，只要看著他，林媽媽作為母親，心里總是溢滿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