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江夏和輕子眼神相撞,不自然地閃開。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輕子低頭望著手中的酒自言自語般說道。
江夏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搞糊涂了,但是心里說不出的舒服溫暖。他感覺頭頂呼地?zé)崃艘魂嚕庾R到眼前的女孩好像真的不是路人或者剛認(rèn)識的朋友那么簡單。他扭過頭看著輕子,說:“我不明白?!?/p>
女孩抬起頭,直視著江夏。江夏第一次感覺輕子的目光竟然可以如此炙熱。而這燙人的目光又好像那么熟悉,似乎有夕亭的影子。然而慢慢地,那眼中的溫度冷卻下來。江夏著急了,他試圖去捕捉、去挽留那一絲熱度,然而卻只能任它消失在輕子烏黑的瞳仁后面。
服務(wù)生不合時宜地送上一小碟下酒零食。輕子收回目光挪開眼前的酒杯并隨口說了聲謝謝。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看著服務(wù)生離開,江夏鼓了鼓勇氣,艱難地說道,“這些天在我身邊的確發(fā)生了一些讓我搞不懂的事情,而且還確實和你有關(guān)系。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曾經(jīng)有過什么,但是我真的似乎感覺到了一絲聯(lián)系,你我之間的聯(lián)系……” 輕子沒抬頭,用手指捏起一小根椒鹽餅干條放進(jìn)嘴里。
“你今年多大了?”輕子小聲問道。
“二十四?!?/p>
“如果我告訴你,”盤中的零食被撥弄得越來越凌亂,“你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你會怎么想?”
江夏一愣,實在無法理解周輕子說的是什么。但是她的認(rèn)真,她的無辜模樣讓他無法有任何的懷疑。這毫無邏輯的年歲之說在這一刻對江夏已不再重要,他只知道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和這個女孩如此地貼近。忽然,他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股邪勁,將輕子的手握在手中。輕子身上一震,低下頭,眼睛無助地一眨一眨的,嘴角微微牽動,幾乎要哭了出來。但她并沒有拒絕,慢慢將拇指抽了出來又輕輕搭回到江夏的手指上。輕子溫軟細(xì)膩的指肚溫柔地磨蹭,將一陣悸動源源不斷地送進(jìn)江夏心里最柔軟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