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電話響起來,是陳夕亭打來的。這些天雖然和夕亭保持著例行的一日一通話,但是對她的思念確實淡了許多。江夏驚訝于自己的變化。他曾經(jīng)自認(rèn)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而且他一直都對和夕亭之間的感情非常樂觀。在他的思想里,地域上的分離從來都不是感情的阻礙。然而自從輕子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意識到自己的一些改變。隨著他對輕子的留意,他發(fā)現(xiàn)這兩個女孩子有很多相似之處,某一個眼神,某一個動作,某一句不經(jīng)意的話。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們的相似才讓自己把輕子當(dāng)成夕亭的替代品?;蛟S更因為輕子給人的那種神秘感覺?然而就那些相似之處而言,夕亭卻顯得有幾分做作了。這就是所謂的喜新厭舊吧?這種罪惡感慢慢積淀在江夏心頭。當(dāng)江夏獨處的時候,有好幾回他都試圖做一些反省,他甚至覺得自己變成了很討厭的那類人。然而當(dāng)他想到輕子的時候,那種想要親近她的熱望又終歸會占到上風(fēng)。
此時輕子就在車?yán)铮械接行擂?,但還是接通了夕亭的電話。
“喂,親愛的,在哪兒呢?”夕亭在電話那頭甜甜地問道。
江夏悄悄把手機(jī)聽筒的聲音調(diào)?。骸芭?,我在廣庭的車上。我們出去一下……”
“哥們兒,從書包里找張碟來聽聽?!比~廣庭適時地對坐在后排的江夏說。
江夏側(cè)過身翻包。突然他看到左邊出租車上一張極為熟悉的側(cè)臉一閃便被旁邊的人給遮住了!
葉廣庭的車后排側(cè)窗不大,而且貼了深色的窗膜。江夏俯下些身子向旁邊車?yán)飶埻?/p>
出租車后排座上有一對男女。男人的頭把他身邊的女人遮擋了一大半。江夏努力變換角度想看清那個女人的模樣,但是沒有成功。
“找著沒有?。俊比~廣庭不耐煩了。
“都給你!”江夏把整個包遞到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