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想起剛進房時的那種氣氛--緊張不安,一觸即發(fā),空氣里彌漫著敵意?,F(xiàn)在的每分每秒,這種敵意都成為他的障礙,他也應該好好面對這種情況了。
“索普小姐,”他溫柔地說,“我認為您應該了解一下現(xiàn)狀?;羝战鹚棺蛞癸@然是和他太太、朋友在一起。他們一起用了晚餐,餐后一起飲酒,這些是我們已知的??蛷d里有一個半滿的玻璃酒杯上有他的指紋。
“您想說什么,警長?”埃莉問,將劉海兒從眉毛前撥開。
帕斯科在窗戶那邊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他是說,他們不是為了告訴科林這個壞消息才尋找他的。他們搜尋他是因為,他是主要嫌疑人--事實上,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他說。
埃莉愣住了,手指停在她的眉頭上。
“您當然是這個意思,”她停了一會兒之后說,“我真傻。一定是因為他們給我吃的那些該死的藥片。您當然會這么想,不是嗎?盡管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基于您的認識,您當然會這么想?!?/p>
至少,她平靜地面對了,巴克豪斯想。很快,她轉(zhuǎn)向了帕斯科。
“那么,我在睡覺的時候,你是在幫著他們抓科林?”她毫不掩飾責怪的語氣,“現(xiàn)在,他們把你所知道的榨干了,所以想看看從我這兒還有什么可挖!”
“作為一個未來的小說家,你應該謹慎措辭?!迸了箍评淇岬卣f。
“行了,行了,”巴克豪斯站出來打圓場,“大家都冷靜一點。索普小姐,作為一個聰慧、開明的女性,我不認為這有必要,不過如果這么說能令您感到安慰的話,帕斯科警長在我們搜尋霍普金斯先生的時候,一直是最不配合的,甚至可以說是敵對的。事實上,我不得不阻止他和另一個男人發(fā)生的肢體沖突,只因為那個人對你們的朋友有一些負面評價。如此忠誠,但我必須得說,我并不覺得感動,只是覺得愚蠢。證據(jù)對你們的朋友很不利。但如果一切都是誤會,我們也需要找出他來澄清一切。好了,您愿意幫助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