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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米雪擴建米米??∠憧炝鶜q,總和自己睡同一個房間還是不妥。
瑛士和爺爺學了點木工,給俊香做床和書桌。
“小孩子幾年就長大,買的床一兩年就不能再用?!彼肫鹱约盒r候的紅色木馬,也是父親親手制作,隔半年就增高一層,重新涂漆,直到去世。
辛滿大叔給俊香的新房間裝了粉紅色小豬頭的鎖:“養(yǎng)女兒最糟心,防狼措施要從小做起。豬香,別隨便給人開門喔?!?/p>
小P不滿:“我們家又沒有男生!”
以修抱起俊香:“防的就是你這偽裝成浣熊的狐貍。”
入學之前,米雪帶俊香去拜托警察大叔修改戶籍。
“年輕人有熱情是很好?!贝笫逭f,“但這可和電動游戲不一樣啊?!?/p>
大叔二號也說:“就算膩了,拔掉電源,人也不會消失的喔。”
“大叔?!泵籽┱f,“我們也不會消失啊。如果有一天膩了,殺了俊香滅口,你就來抓我們啊,反正住得很近。”
大叔一號勉為其難地成為共犯,蓋了印章又說:“這可不是我蓋的喔。”
大叔二號一同擺手:“我什么都沒看見。”
米雪笑:“為人民違法才是人民公仆嘛。”
至于學校,就暫時說是寄宿在表親家。
瑛士取出大半存款,付了學費,買了學具,才知道原來養(yǎng)小孩花費這么貴。他在少兒用品專柜盯著黑色和橘黃色的書包發(fā)呆,不知買什么圖案,還被人誤會是單身奶爸。如果俊香讀到大學,甚至是至帆那樣的名牌大學的話……他粗略算出一個數字,繼續(xù)做鎖匠,要再工作二十年才行。
想起以修關于換工作的提議。
他是做不成飛行員的,但眼下力所能及的任何一行,似乎都無法提供那個數字。當然俊香不是任何人的累贅。而自己無法視而不見的只是撿回來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