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海完全沒有注意到方木的手勢，他死死盯著方木的眼睛，“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方木舉起一只手示意他冷靜，“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相信你不是個壞人，你所做的一切，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你愿意，我非常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p>

羅家海的眼中盈滿淚水，手里的刀子也劇烈顫抖起來，“他們毀了她的一生，她才22歲啊……”

“方木，執(zhí)行命令！”耳機(jī)里傳來邊平的聲音。

方木分寸大亂，如果現(xiàn)在就擊斃羅家海，那么關(guān)于那個女孩和某種味道的秘密就會永遠(yuǎn)封存，而這可能涉及到另一個人——也許就是那個女孩的生命安全。

羅家海已是淚流滿面，這個全身血跡斑斑的殺人兇手此刻哭得像一個委屈的孩子：“為什么要?dú)У粑覀儭覀儾簧萸笫裁础覀冎幌肫狡届o靜地生活……”

他哭得幾乎全身癱軟，身子前后晃動著。在對面樓頂?shù)木褤魳屆榫呃?，羅家海青筋畢露的脖子時而進(jìn)入射擊范圍，時而隱藏在墻壁后。

“兄弟，引他向前走一步就行?！倍尉俚恼Z速緩慢，似乎在全神貫注瞄準(zhǔn)。

方木明白羅家海此刻的狀態(tài)會讓對面樓頂?shù)娜苏J(rèn)為他已經(jīng)情緒失控，他顧不得引起羅家海的懷疑，扭過頭對著窗戶拼命擺手。

“方警官，我投降。我只求給我一個說出真相的機(jī)會，我和沈湘，不想背負(fù)這樣一個罪名離開這個世界……”羅家海終于停止哭泣，他放下刀子，“孩子給你，我跟你走。”

接著，他把手插在女孩的腋下，扶著她向方木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