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昔年種柳》秋夜

昔年種柳 作者:姚敏


家住五樓,窗口正好在樹梢的高度,滿院子的梧桐在連續(xù)的幾場秋雨里迅速地蒼老,正是“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夜里寒意頓起,手腳又開始冰涼。民諺說:“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的確是秋天了吧,周末已是白露,記得這個節(jié)氣意思是夜來草木上可見到白色露水。古籍說:“陰氣漸重,露凝而白也?!逼涔?jié)候是“涼風(fēng)至,白露降,寒蟬鳴?!痹龠^個把月,就是寒露,《禮記·月令》載:“是月也,寒露風(fēng)起,草木黃落……蟄蟲咸俯,在內(nèi)皆瑾其戶。”看來離天冷真不遠(yuǎn)了。

天冷的時候,會開始懷念火焰。林子已經(jīng)消失整整一個夏天,那跳著腳生活的,熱烈熱鬧的女子,溫暖的女子,令我懷念。

在夜里讀余怒《孤獨(dú)時》,慢慢變成一頭熊。孤獨(dú)時我不喜歡使用語言。

一頭熊和一只鸚鵡坐在

蹺蹺板的兩頭

蹺蹺板朝一頭翹起。很多東西

沒辦法稱量,我是熊你們是鸚鵡。

我是這頭熊我不使用

你們的語言。

2007·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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