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擠在一個小角落里，一人一碗素三鮮。喝上熱湯后程音殺機四伏的眉宇終于微微舒展開，變回那個綠色無公害的圖書管理員。

沈天心把陸然的事大致講了一遍，略過她是殺人嫌疑犯的那一段，只說她是朋友的妹妹，因為學校出了點事，不得不在家里住一段時間。

“那個叫王冕的女孩是怎么死的？兇手抓到了么？”程音問。

“我問了下警察局的舅舅，他說是和最近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有關(guān)。據(jù)說是個男的，經(jīng)常穿粉紅色風衣假扮成女人，最初殺的幾個都是上班族，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轉(zhuǎn)向女高中生了。舅舅他們還在查，不管怎樣小心些，晚上下班也盡量早點回家?！?/p>

沈天心一面說，一面回想起地鐵里碰見的那個美麗哥們兒，心里“哎”了一聲。

“到現(xiàn)在為止死了幾個人了？”

“四個。不過據(jù)說鄰城也有出事的。所以有可能是流竄作案了。”

“會不會和[游戲]有關(guān)？”

沈天心靜了一下：“誰知道呢。官網(wǎng)沒有發(fā)布任何消息的?！?/p>

“我倒是聽到一些消息?！?/p>

程音把杯子推遠：“[殺人者]是個印度的小女孩。[控數(shù)者]是個牧師，已經(jīng)被干掉了。[囚徒]里面，已經(jīng)有三個70級以上曾為[殺人者]的人復(fù)出了。布谷論壇上好多人都說，最近的連環(huán)殺人案是[囚徒]干的。”

沈天心面上淡淡地，拿勺子舀醋的手卻抖得跟帕金森病患似的：“布谷上的人什么都能和[游戲]聯(lián)系起來。他們也不想想，通常[游戲]的場地都在紐約啊巴黎啊或者熱帶雨林啊撒哈拉沙漠啊這種要么人多要么有特色、能夠抓人眼球的東西。封城有什么？天和玩具城么？”

“老街麻辣燙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