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了,景府里從不接待女客,連個女人都沒有?!?/p>
……
從窸窸窣窣的對話中足以見得,那濃妝大娘的嘴可真夠碎的……
這是本王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遭受刻薄的貶低,我的心都要被撕裂了,七竅瞬間流出了隱形的血——我哪里沒有姿色了?。。∪绻@時我的存在感能稀薄一點就好了,要鎮(zhèn)定鎮(zhèn)定啊離千秋。
我緩緩穩(wěn)住欲要栽倒的身形,張了張嘴:“那個,其實,我不是景神醫(yī)的心上人,你們別誤會。”
我早就聽說過,這世上最削人的利劍,就是女人的嘴。我必然不想做一只枉死的鬼。
她們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后都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如果她是景神醫(yī)的內人,那得膽兒肥成什么樣啊,還跑出來買男人,難道景神醫(yī)滿足不了她嗎?”
“難道,難道是——她幫景神醫(yī)買的?”
哐哐哐,似有驚雷劈開了群眾們的腦殼,她們熱切地開始討論,整個場地似乎變成了辯論大賽。
圍繞辯論的中心思想是景良辰的取向問題。
一方說,景神醫(yī)端的是芝華玉樹、溫潤儒雅的架子,對人和氣又妙手回春,還是晏維手下唯一的徒弟,多少待字閨中的的少女都將他視作良配,此人愛的必然是女子才對。
另一方反駁,景良辰對外宣稱早有婚約,退了不知多少芳心,而那與他有婚約的女子也從未出現(xiàn)過。再者景府里不接待女客的規(guī)矩大家早已熟知,這位姑娘卻從景府出來還買了男人回去,這就證明了,景良辰委實是個斷袖。
……
晏維民風可真是刁頑,完全不在本王的控制范圍內啊。
我嘴角抽了抽,向卿葵使了使眼色。三十六計尿遁為上計,我在眾人激烈的辯論中脫身,走了一段路,賽場里的動靜還依然順風刮進我耳朵中。
還好我不是當事人。
景良辰可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