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這皇帝當?shù)目烧媸歉C囊,走時沒有風光的走,這回來也寒酸的緊,若不是卿葵在身邊伴著,我說不定都能感慨的擠出幾滴淚來。
還好,在我即將陷入不堪的思考時,馬車緩停了下來,原來是到了。
卿葵掀開簾子先下了馬車,然后低著頭半弓著腰,向我遞上手,我扶著他的手下了車,動作之間仿佛已有默契。
以往沈府都是門庭洞開,生怕不熱鬧,可這回卻緊閉著大門,一片肅靜。我?guī)撞阶叩秸钢拈T童旁,對著他說:“把門開開?!?/p>
小門童抬眼看了看我,邊張嘴打著哈欠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家大人重病在身,早已吩咐過,任何客都不見。”
我也是客?我可是他主子??!然,出宮在外,還是要低調(diào)行事。
我露出無害的微笑,說道:“無妨,你盡管開門,一切后果我?guī)湍銚??!?/p>
小門童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我打量了一遍,道:“別怪小的多嘴,這些時日,像你這樣要上門的姑娘少說也得這個數(shù)。”他伸出兩只手在我眼前抖了抖,繼續(xù)說,“而且,叫小的開門一切后果由她承擔的姑娘,不下四個這個數(shù)?!蹦莾芍皇钟侄叨吡艘幌?。
“大膽!”你這嘴也太多了吧,我巨生氣,把本王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論,真是嫌自己腦袋長得多了,不怕被砍。
“放肆!”小門童竟還回了我一句。
我一口真氣馬上就要上不來了,又想起一件事,轉(zhuǎn)而說:“那就拿出錢來,先去把車資付了?!?/p>
“嘿,奇了,活這么大——”
沒等他說完自己活這么大究竟怎么了,卿葵就拽了拽我的衣角,說:“我身上有錢,先去付了,別和門童磨嘰了,也許是命中注定,你把我丟不掉。”
我去你的命中注定,沈清濁的家丁竟然被慣成這副熊樣,把我氣得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當然,這口氣得出在他家大人身上。我倒要看看這個沈清濁是不是真的重病要死了,如果沒死,本王倒是可以讓他死上一死。
待卿葵結(jié)了車馬費,我拉著他繞著沈府的墻壁走,大約走了一百來步,如果沈清濁的宅子不曾改動布局,那這面墻后面應該就是內(nèi)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