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生確實是很忙。不過,他那個人很念朋友之情,不管再怎么忙,如果朋友有事要他幫忙,就算赴湯蹈火他也會在所不辭。記得有一次,他忙不過來,就叫我?guī)退麑懸环莨蓶|協(xié)議和公司章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我寫的那份股東協(xié)議和公司章程,注冊資本是五百萬,地址是云中廣場東塔六十九層A69011,也就是你們這個公司?!绷枰廊换藥资氩虐炎约旱乃季S調整過來。
戚美玲明明說過,彭超是這個公司的股東,那個高挑女孩也口口聲聲叫他彭總。而歐陽勛坐在名貴的真皮沙發(fā)上,嘴里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試圖忽悠凌依然。
不過,凌依然到現(xiàn)在也不敢肯定彭超到底是不是這個公司的股東。當初他叫她寫這份協(xié)議的時候,說是朋友開的公司,自然有些地方是不用她填寫上去的。比如股東姓名和出資比例。
凌依然說話聲音溫婉,卻干凈利落。
“嗯?”
她是告訴他,她對這個公司了如指掌。
歐陽勛俊美靜默的面容,終于有了些許的變化。
他看了凌依然一眼,又沉默了幾秒鐘,才說:“我和彭超是朋友,他平時幫我做事,我也有給他報酬的。至于你們的事,我也是前幾天才聽說?!?/p>
“哦?怎么說?”
“前幾天,他一大早就來我家敲門。我見到他時,嚇了一跳。那天,他只穿了短褲、拖鞋,臉上有傷,手臂也受了傷。到了我家屋里,他什么也不說,只是抽煙,抽了很多。我問他是怎么回事,他說不開心,然后拿了我的手提電腦就走了。到了晚上,我打電話給他,他說在酒店,我就過去找他,他才告訴我,其實他已經(jīng)結婚了。”
“你是說,他受了傷?”第二次聽見別人說他受傷,而且受傷的情況差不多,凌依然就不可能再半信半疑了。
只是他的傷來得莫名其妙,因為她真的沒有和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