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在空中打了幾個轉(zhuǎn),穿梭云層,歷經(jīng)晴雨,橫越四季,翔舞九天,這一種暢快怎能用筆墨形容,只覺天地盡在眼界之下,頓時豪氣生出,將那翻江倒海、鞭山移石的法術(shù)在無人處施展個痛痛快快。
玩了半個時辰,方才依著記憶返回,祖師仍在原地等候,只笑吟吟看著悟空不語。
悟空被祖師看得心里頗不舒服,這眼神,仿佛一名工匠在凝視著自己的作品,又如同主人在看著自己的寵物。
悟空舉步上前,道:“師父,弟子一時貪玩,去得久了,還請師父莫見怪?!?/p>
祖師道:“你的習性我豈會不知?無妨?!?/p>
悟空又道:“師父給弟子莫大的造化,盡是些大神通、大法術(shù),只不知弟子若遇到那拳腳高明的打手,該當如何?”悟空心下盤算,西游中并未提到悟空學過武藝,但既然能耍起金箍棒,想必只靠一身蠻力是不成的,且試探問問,沒準又有機緣。
祖師一怔,然后哈哈大笑:“你這猴子倒是精明,我門下弟子哪有你這般大膽,敢要起功夫來的?!?/p>
悟空誠惶誠恐道:“弟子山野中長成,不知規(guī)矩,祖師莫怪,祖師莫怪?!?/p>
祖師道:“也算你福至心靈,你若不說,我卻將這茬兒忘了。須知,拳腳功夫乃是最末流的本領(lǐng),你若愿學,自然可以?!?/p>
說完,祖師自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布袋,只輕輕一抖,無數(shù)舊書古籍落在地上堆積如山,悟空瞠目結(jié)舌。
祖師呵呵笑道:“這須彌納芥的功夫,也是從那大小如意引申而來,你又何必詫異?這都是我早年間搜羅的冊子,已有千萬年不用了,你若喜歡,盡皆拿去無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