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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家逸事》哈尼今天沒來(2)

自由之家逸事:新僑海外職場”蒙難“記 作者:齊天大


“威廉,咱們朋友一場,無論如何你要在萊維夫人和萊昂那美言幾句。不好了,警車又來了,我要到親戚那去避避風!”只聽“啪”的一聲,對方匆匆撂下了話筒。

新喬聽完了也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他真是十分同情哈尼的遭遇,特別是他們將要被送回印度去。哈尼在說到他的祖國——India一詞時的語氣尤其沉重,尤其悲傷,使人聯(lián)想到“水深火熱”一詞的含義,使人無法懷疑他對居住了三年的加國的愛很深刻,更使人對以前所聽到的一切有關(guān)India這個國家的介紹,如歷史、宗教、藝術(shù)等產(chǎn)生懷疑,懷疑自己是一直受了歷史課本和電視中那些東西的蒙騙。

于是新喬有了一種要拯救哈尼于水火的善心和勇氣,他在“義不容辭”四字的唆使下鼓起勇氣站起來與威廉一道大跨步來到萊昂的桌前。在威廉如實轉(zhuǎn)述了哈尼所遇到的“麻煩”后,新喬說:“萊昂,哈尼真是碰到難題了,他有四個孩子,挺不容易的,今天來不了是實在沒有辦法?!?/p>

萊昂聽新喬憋紅了臉講完這番話后用詫異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新喬,似乎在說:“這與你有什么干系?用你替他說情?”他的目光中表現(xiàn)出極度的不滿,但沒有發(fā)作,他好像意識到新喬的特殊身份,或是想起了萊維夫人的囑托。

于是萊昂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在“火球”上左右轉(zhuǎn)動著臀部。

過了半小時。

又過了半小時。

午飯的鈴聲打響了。萊昂沒有移動,于是大家也“無心”用餐。

“威廉,你再打電話給哈尼,告訴他四點之前無論如何要來!”萊維的怒吼又打破了這里死一樣的靜寂。

威廉于是又撥了“熱”得如烈火的哈尼專線。

在威廉傳達完“最高指示”后,傳來了哈尼的聲音,那聲音十分低,像是搞地下工作的人專用的帶著幾分神秘的聲音:“威廉,我現(xiàn)在在我家的basement(地下室)接你的電話,我是在躲避警察的搜查,你可要救救我!”那腔調(diào)聽上去真好像電影《南征北戰(zhàn)》中李軍長在陷入重圍時喊的“張軍長,拉兄弟一把!”不,甚至比那更凄慘,更急迫。

沒等威廉將哈尼的話轉(zhuǎn)述完,萊昂惱羞成怒地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電話,親自撥了“哈尼”專線:“哈尼!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來,便休想在被趕出加國以前領(lǐng)取最后一份工資!”說完他“啪”地摔下了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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