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壞女人》書法老師(22)

壞女人 作者:(日)松本清張


不過只要文子能在約定時間準(zhǔn)時出現(xiàn),他便覺得這些都不算什么。經(jīng)過等待的煎熬之后,看到她美麗的臉孔,不禁會生出一股感激之情,心情也無比雀躍。但有時等了又等,她都沒有出現(xiàn)。距約定時間過了一個小時之后她才醉醺醺地姍姍來遲。每當(dāng)這時,他都會忍不住想破口大罵。文子喜歡啤酒,川上去她那里的時候她也是一進(jìn)門就先開一罐喝,好像不喝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似的。至于她晚來赴約的理由,不外乎是:“我和姐妹陪客人去吃燒烤了,順便喝了點(diǎn)啤酒。這都是礙于人情,不得已才去的,你應(yīng)該能理解吧?我也知道讓你在這里等很辛苦,所以喝到一半就趕緊溜出來了?!彼o緊依偎在川上懷里解釋道。

話說回來,就算遲到,也總比不出現(xiàn)要好。有時他在約定的地點(diǎn)等到凌晨一點(diǎn),仍不見她的蹤影。這時候,他也只能懷著悲涼的心情回家——“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面對妻子保子的質(zhì)問,他的回答當(dāng)然是“去打麻將了”,還不能擺出一張苦瓜臉,必須編造兩三個一起打牌的同事,唱作俱佳地陳述過程。

翌日,他馬上打電話到久子的住處,卻還是只聽到空虛的嘟嘟聲,不管打幾次,結(jié)果都一樣。下次跟文子見面時質(zhì)問,她馬上會說:“哎呀,對不起,我在店里被客人灌醉了,沒辦法一個人回家,所以媽媽桑讓我住在她那里?!被蚴恰澳翘焱砩衔以诘昀锬澄恍〗愕募依锼铝恕薄K€會清楚地說出人名。

川上一去店里,扁鼻矮個子的媽媽桑馬上跑過來,說道:“前幾天文子喝醉了,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所以把她帶回我家了。真嚇人哪,她竟然喝了五罐啤酒加半瓶威士忌,也難怪第二天會在我家睡到傍晚都起不來。這樣喝對身體不好,我已經(jīng)罵過她了,不過干這一行的,難免會碰到這種事,對不起哦?!眿寢屔:闷獾馗r不是。

她那些要好的姐妹說的內(nèi)容也差不多。因為喝醉了,三四個女人擠在我家一起睡了。因為宿醉第二天早上也爬不起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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