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我茶飯不思,想來想去覺得是我害了他,已經(jīng)過了77歲生日的他是那么害怕一個人待著,可我讓他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走了,我越想越不能原諒自己,竟也有些輕微的中風。
兒子把我送到醫(yī)院住了十幾天院,我才算是能起床了。直到這時兒子才敢問我:“媽,恒生爸爸的后事什么時候辦?”
我這才想起,恒生他人已在醫(yī)院的冰柜里待了10多天了。再受不了后事也得辦了,可我真的沒有辦法再去看他一眼。
兒子看我病歪歪的樣子就勸我別再去醫(yī)院了。恒生爸爸的后事由他來操辦,他會把全過程錄下像來回來放給我看,讓我放心,一定給恒生爸爸好好操持一番,也算對得起他老人家。
自己實在撐不起來,我想也只好這樣了。
就這樣女兒在家陪著我,兒子、兒媳去操辦了恒生的后事。
好在他在大陸也沒什么人,只有同村的幾個老人和后來在臺灣的同鄉(xiāng)回到大陸的出席了他的葬禮。
兒子辦完后事后,把錄像拿回來放給我看。我哭得暈了過去,再醒來,恒生已經(jīng)不在了?!八北谎b進了一個小黑匣子,被兒子捧著回了家。我想,他幾十年等呀盼呀,千難萬難也要投奔家里的親人,如今,他真的回來了,我覺得我該好好活著替他守著這個家,別讓他再孤孤單單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