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機會親手釋放出那些蛇的,唯有那三個城管和“琳小姐”——身為城建部公務員前女友的“琳小姐”,知道城管的巡邏路線和時間并不奇怪。所以,警方將懷疑對象定位為現(xiàn)場的任何人都是徒勞無功的,因為真正的罪犯正是一舉一動都在警方監(jiān)視下的“琳小姐”。
穎小姐輕輕咬住自己的下唇。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小動作的我,知道是該乘勝追擊的時候了。
“對了,不知道穎小姐聽說過一種說法嗎?”
我當著一臉迷惑的穎小姐,輕輕抽開腦后將長發(fā)束成馬尾的黃色緞帶,又將兩綹垂至胸前的鬢發(fā)攏于腦后。接著,我取出一個發(fā)卡,將自己的額前的齊劉海分作三七分。
“綁架犯之所以不停地變更交接地點,除了讓警方疲于奔命外,還在于如果罪犯發(fā)現(xiàn)第二個交接地點有曾經在第一個交接點見過的面孔的話,那么罪犯便能判斷便衣警探的存在。為了預防這種可能性,所以我們便衣警探每次都會依靠化妝來蒙蔽罪犯。”
我輕輕戴上那副時尚的紅框眼鏡。
“那時在你換完衣服后不小心撞了你,真是抱歉!”
我記得曾經和大學生說過,我留著長發(fā)是為了蒙蔽罪犯。我的發(fā)型給人的印象過于深刻,所以只要稍稍改變發(fā)型,就仿佛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就是心理學上所謂的思維定式。此刻瞠目結舌地望著我的穎小姐想必深有體會。
原本我喬裝成眼鏡女郎,是為了借著沖撞“琳小姐”,趁機將寫有應變對策的紙條塞進琳小姐的手中。
但是當我注意到“琳小姐”的身上竟然掉出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時,我頓時意識到事件的蹊蹺。
有兩部手機的人在當今社會不勝枚舉,但是一般這兩部手機都會選擇不同的款式和顏色,借以區(qū)分私人電話和公務電話。何況“琳小姐”當時是在交接贖金,理應讓警方在兩部手機上統(tǒng)統(tǒng)安裝監(jiān)聽裝置才對,為何要向警方隱瞞自己帶了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呢?